“哦?講來”於大人老神在在的道,大堂上誰輸誰贏,那要看各方本事,於大人表現的很是公正廉明,順天府是所有人的順天府,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雛鳳清鳴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大人,我請求驗看嫌犯馮墨在鄭立死當天所穿的衣服,並請仵作到場,我有幾個問題,請教仵作大人。”蘇萱道。
“準”於大人在上面道。然後就有衙役去證物房,取了馮墨當天所穿的衣服,仵作也跟著來到堂上。
蘇萱把馮墨當天所穿的衣服展開,指著馮墨衣服下襬處的一塊血跡說,“大人,據我所知,如果行兇者和死者是面對面的,那麼殺死死者的時候,就會有噴濺的血跡或多或少的落在兇手的身上。仵作大人請問,如果兇手行兇是和死者是面對面的,是不是應該有噴濺的血跡在兇手的衣服上,噴濺的部位應該在那裡呢?”蘇萱問仵作。
仵作吃驚的看了看蘇萱,又看了看馮墨的衣服道:“死者鄭立和嫌犯的身高差不多,而且還比嫌犯還略高些,如果當時嫌犯和死者是面對面的行兇,是會有噴濺狀血跡噴到對方的身上,應該和兇手的傷口等高。”仵作道。
蘇萱點了點頭,接著道:“那請仵作給在場的所有人,說一說,如果馮墨是兇手,身上的血跡應該在個部位。”蘇萱對著仵作拱手道。
仵作稍微遲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公案後面的府尹大人,然後走到蘇萱展開的馮墨的衣服跟前,指了指衣服的胸口上部,道:“應該在胸口向上的這個部位。”
蘇萱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府尹大人道:“大人,現在仵作指出,如果馮墨是殺死鄭立的兇手,那麼胸口以上應該有噴濺狀血跡,可是現在沒有。還有,恰恰是在馮墨的衣服下襬處,有一塊血跡,看這塊血跡的形狀,是成團塊狀的,我還要請問仵作大人,這有可能是怎麼形成的?”
“這有可能是衣服沾到,或者壓到血跡形成的。”仵作道。
“好,這正好和馮墨當時的供詞相吻合,馮墨當時說,當時和鄭立拉扯的時候,突然看見鄭立倒地,自己也就蹲下檢視,然後發現鄭立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就趕緊喊人呼救。這一切說明鄭立之死,不是馮墨所為”蘇萱斬釘截鐵的道。
大堂上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大堂外面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難道這鄭立真的是自殺?”“這真是見了鬼了,不是馮墨殺死的,難道是遇到惡鬼取命不成?”堂上安靜靜,堂外亂哄哄。
鄭李氏在堂下呆呆的跪著,神情木訥,只會不停的道:“請晴天大老爺做主,我們立兒死的冤枉,請大老爺做主我們立兒死的不明不白……”
半晌府尹於大人道:“堂下蘇文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還有地方解釋不通,如果按蘇文和馮墨的證詞,當時沒有別人在場,鄭立和馮墨只是因為鄭立搶了馮墨的荷包,產生糾紛,而那鄭立的死卻是自殺,而且有意誣賴馮墨,但是鄭立和馮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使得鄭立要用死來誣賴馮墨呢?這讓本官百思不得其解。”
堂上堂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蘇萱和馮墨的身上,馮墨也是想不明白,因此也緘口不言,而是扭頭看著蘇萱。
“大人,鄭立和馮墨確實無冤無仇,但是不排除別人和馮墨有怨有仇,馮墨是漕幫幫主的貼身小廝,搭我的船順路來京城辦事,難免被有心人算計。據我的人調查,鄭立家很是困頓,而且母親常年有病,家裡兄弟姐妹還小,鄭立靠給別人家打零工維持全家生計,在鄭立死後,鄭家應該是失去了頂樑柱,但是鄭李氏卻在城外買了幾十畝的良田,送了二兒子去私塾唸書,鄭李氏每隔三日就會去一個李記藥鋪問診拿藥,但是李記卻沒有收過鄭李氏分文,這些都是鄭立死後,鄭家的異狀,還請鄭李氏解釋清楚。”
大家的目光這次齊刷刷的看向鄭李氏,鄭李氏青灰的臉,瞬間變的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喘著粗氣道:“晴天大老爺,我家立兒已經死了,是一個好心人看著奴家可憐,給了奴家一百兩銀子,讓奴家帶著孩子們過活,說奴家可以去李記問診拿藥,別的一概不用管,奴家就信了。晴天大老爺可不要相信……。”鄭李氏一時急怒攻心,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仵作趕緊上前,對著鄭李氏的人中紮了一針,鄭李氏長長的出了口氣,有清醒的跡象。
府尹大人皺了皺眉,堂上的人都巋然不動,大堂外面圍觀的就又議論上了,“我說,我怎麼沒遇到這麼好的事兒?按說我們家條件也不好。”
“嘿嘿,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