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上馬。蘇萱是一朝被蛇咬,雖然說不上十年怕井繩,但是也要怕個一兩年,起碼現在就說什麼也不要回到馬上去了。
魏少東不為所動,道:“不是你哭著喊著要學騎馬的嗎?現在難得我有這麼好的心情,不學怎麼能行。”
“不了,不了,我……。我害怕,我過幾天再學吧,魏漱石,我害怕,求求你了,我不想學了。”蘇萱帶著哭腔,對魏少東說著討饒的話。
魏少東看著蘇萱較弱的表情,濃重的鼻音,眼裡帶著自己都不易覺察的憐惜,道:“嗯,既然今天不想學了,那就算了,我們就坐到馬上溜達回去就是了。其實騎馬得找到竅門兒,先坐到馬上多溜溜,慢慢的就會了。”說著拉起蘇萱,把他抱到小矮馬上。
蘇萱現在是一看到馬就緊張,坐到馬上全身繃緊,一刻都不敢放鬆。魏少東上了自己的墨玉,牽起蘇萱小馬的韁繩,並排往城裡走。
“全身放鬆,雙腿加緊馬腹,目視前方,身體隨著馬的起伏而起伏,人要和馬成為一體,而不是你是你,它是它。”魏少東說著騎馬要領,蘇萱邊聽,邊緊張的注視著胯下的馬,什麼目視前方,人馬合一,全都沒辦法做到。
“田七,田七呢?”蘇萱艱難的回頭張望,那裡還有田七的蹤影,“不要看了,他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魏少東道。
回到家,蘇萱渾身僵硬,全身都不能碰著,碰那兒那兒疼。芍兒她們看著既心疼又無奈,這是騎馬必須經過的過程,公子既然要像男兒一般行走世間,馬是起碼的代步工具,不學就有許多不方便,公子既然想學了,還是要學會的。所以幾人只能細心的呵護蘇萱,全都沒有扯後腿的話。
兩日後,阿寶回來了,蘇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阿寶說自己沒怎麼耽誤,送了信就往回走,在離著九龍潭幾十裡的地方,碰上的返程的車隊,自己就躲開了,等車隊過去,自己就又往回走,這一來二去的就比公子晚回了好幾日。
“沒什麼,沒什麼,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蘇萱顯得很高興,“阿寶我也不說別了,你下去好好休息一日,你馮墨哥哥的案子,也該有個結論了,明天我就去順天府,你的身體可還吃的消?”蘇萱問。
“看公子說的,說的我阿寶就和那養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似得,這算什麼,明天一定把馮墨哥哥接回家。”阿寶義氣的道。
“恩,辛苦了,下去歇著吧。”蘇萱讓阿寶去休息了,讓廚房給阿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犒勞阿寶,阿寶樂的屁顛屁顛的。
一宿無話,第二天蘇萱沒有用丫頭沒叫,就早早的起床了,弄的一眾大小丫頭都驚詫不已。
蘇萱吃過早飯,換上出門的衣服,帶著阿寶,傲兒還有幾個護衛就出門了。到了順天府,蘇萱讓衙役通傳,順天府府尹於大人升堂。
蘇萱到了大堂上,跪倒給府尹磕頭,“大人小人蘇文,特請求就馮墨殺人一案再審,現在小人得到新的證據,證明李立是收人錢財,蓄意誣陷馮墨。”
於大人在堂上一怕驚堂木,道:“蘇文你說的可屬實,如若提供假證據,欺瞞本官,當以藐視朝廷命官之罪論處,蘇文你可明白?”
“草民明白,請大人明察。”蘇萱往上叩頭。“帶人犯馮墨,傳原告鄭李氏到堂。”然後就是大家都在堂上等,於大人退到二堂去休息。
半個時辰以後鄭李氏被帶到了,於大人從二堂出來,這鄭李氏看上去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整個人臉上帶著青灰之色,讓人覺的此人就要命不久矣。
“民婦鄭李氏給大老爺叩頭。”鄭李氏來到大堂,往上磕頭。於大人一拍驚堂木,“鄭李氏,現在殺人嫌犯馮墨一方,找到新的證據,說明鄭立之死和馮墨無關,或者還有誣陷馮墨的嫌疑。”
於大人話音一落,鄭李氏一愣,繼而嚎啕大哭,“晴天大老爺,可要為民婦做主,民婦的兒子從小就乖巧懂事,上孝敬民婦,下有愛弟兄姐妹,因為民婦有病在身,這個家是我大兒子一肩扛起,民婦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殺人之人不能得到報應,還請晴天大老爺給民婦做主”
鄭李氏說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一時外面圍觀的人,同情之聲四起,蘇萱在堂上站著面色平淡,在心底深處,給與鄭李氏深刻的同情,但是法不容情,事關馮墨的小命兒,一會兒自己照樣是不會客氣的。
“蘇文你剛才說有新的證據,呈上來把”於大人道。“大人我的證據應該在大人的證物裡,東西還是那些東西,只不過是我有新的發現。”蘇萱往上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