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有七波來自於炎黃本土,這是為什麼?”
將目光望向西殿的首領,原長老會成員的楊子善,面對我的目光,他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對這樣一位老奸巨猾的人來說,這種笑容,和“失態”也差不多了。
心中微微一奇,但我隨即明白,這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機會。我立刻盯住了他的眼睛,透露出些許的鋒芒。
“楊前輩,你是西殿舉足輕重的人物,也是前長老會的成員,你或許可以解答這個問題出現的原因。
號稱辯才無礙的楊子善,竟然出現了長達五秒鐘的沉默,所有的議員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他的臉孔相當蒼白,蒼白到了接近於虛弱的地步。
“陛下!”
他輕輕吐出這個稱呼。雖然對諸位議員來說,這是一個最正式、最恰當、最合理的稱呼,但人們還是從語氣的起伏中,聽出了其中一些其他的味道。
“陛下,你在提出問題的同時,已經知曉了答案,何必再故意挑釁最高議會的權威呢?在黑暗世界裡,力量的消長、勢力的變化,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幾年前的協議,未必會適用於今日的形勢,正因為如此,”最高議會“才具備了存在的價值。”
“如果陛下不再滿意數年前的舊約,完全可以向”最高議會“提出議案,我們可以進行公正的商討,以解決問題。其實,陛下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激烈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
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楊子善依然能夠侃侃而談,順水推舟,幾句話裡,綿裡藏針,既有退讓,也有反駁,處守勢而不落下風,使一些議員心中拍手稱快。
我聽他講完,卻笑了起來,接著搖頭道:“不客氣地說,楊前輩,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我此次前來,主要目的並非修改舊約,而只是來問明白,最高議會為什麼沒有按照舊約上的規定辦事!”
“更明白一點兒說,我是在懷疑最高議會的執行水準!這個,才是今日的要點所在。”
略微一頓後,我似笑非笑地道:“當然,如果連楊前輩也覺得舊約有修改的必要,那麼,在我想來,舊約也確實應該商討一下了,但,我希望把它放在今後的日程上進行,如何?”
楊子善還沒回答,莫澤北卻氣得幾乎要昏了過去。他沒想到眼前這人的辭鋒竟也如此銳利,不但能夠條理清晰地反駁楊子善的話,而且順著杆子往上爬,輕鬆地藉著楊子善的話柄達到了“修約”的目的。
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楊子善會這麼輕易地送給對方一個話柄,這大違他平日裡滴水不漏的風格。
這時候,楊子善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中寫道:“退讓!”
莫澤北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楊子善的意思,但長年積成之下,他也不會當面駁對方的面子。他只能咬著牙低下頭去,這時候,東府一邊,洛河陽開口了。
“陛下此來的目的,我等已經知曉。但最高議會構想請問陛下,本次前來的目的,是否只是表示對我等執行水準的不信任。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為何陛下又要輕啟殺戮?”
看來洛河陽並不因為我是他愛徒的好友,便會讓我幾分面子,這話問得很不客氣。然而,我對此卻不太在意。
我只是告告肩,一臉無謂地道:“我若不殺人立威,諸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嗎?”
我的回答極為傷人,此言一出,包括洛河陽、楊子善等心性修為己爐火純青的老人,臉上也不太好看。
有幾個性子暴躁的議員,已經怒吼了起來。我嗤地一笑,隨即便用寒若冰刃的目光挨個“點名”,很快地,吼叫聲低弱了下去。
最高議會的議員們,哪個不是雄霸一方的重量級人物?讓這麼多一方霸主顫若寒蟬,不敢輕動,這種感覺,相當愉快。
“我說錯什麼了嗎?”
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眼中冷意卻是愈發濃重。
“弱肉強食,本就是人間至理。今天,老子的拳頭硬,想殺誰就殺誰,他日,若有人比我的拳頭更硬,我也只能被他殺掉。諸位平日裡的想法,不就是這樣嗎?”
全場無聲。雖然是盛夏時節,但我話語透出的寒意,卻將幽谷內渲染成了一片冰雪世界。
頓了一會兒,我發出一聲悠悠的嘆息:“這個道理,我以前是明白的,可是,我沒必要做,也做不出來。但,正如楊前輩所說,在黑暗世界裡,力量的消長、勢力的變化,每時每刻都在進行。”
“今天,我的爺爺、父親都不在了,張家只剩下了我一個小輩,我如果再像以前那樣,憑藉著長輩餘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