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自諸多議員臉上掃過,我從他們臉上看出了相當的戒慎之意。剛剛的雷霆手段還是有用的,挾著大敗魔門的餘威,我終於在這些自大的議員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我使他們明白,想要將一位“極限階”玩弄乾股掌之間,是要付出相當的勇氣和代價的!
其實,我一直都在奇怪,按道理講,我出道六年來,挫敗的強者固然是屈指可數,但無論是哪一位,在黑暗世界都是舉足輕重的角色。
如果僅為了立威,效果應該不錯才對,為什麼我每一次戰鬥後不久,黑暗世界的人們便如此輕易地將我遺忘?好像我過往的事蹟,總是發生在他們的夢中一樣?
朱翎懶洋洋地告訴我:“你的緩衝期太長了!想讓人害怕,就要給他們持續不斷的壓力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剛打一巴掌,就送糖果出去,效果當然差勁!不懂得趁熱打鐵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讓人家惦記?”
我恍然大悟。
“各位尊敬的議員,本人今日來此,只是想向諸位請教一個問題!”
沒有人湊趣回應我的話,但幽谷內的氣氛卻是愈發地緊張,形容得難聽一些,便是劍拔弩張了!
“這幾日,家中生變,捉襟見肘,倒讓各位見笑。事發倉促,匆忙之際來不及細想,今日戰後,本人細細思量,卻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家給我一個說法!”
把目光從漆黑的天空中收回,自眾人臉上掃過,凌厲如刀劍,森寒若冰雪,目光所到之處,竟無人可以與我對視。而有意無意地,我避開了中皇集團的方向。
幽谷內連呼吸聲都沒有了,只有我冷漠的嗓音低低迴蕩:“如果加上”魔尊,華子嶽一行,最近三日,張家的宅子,共遭受攻擊十一次,其目的,我想大家也都清楚。
“黑暗世界,一貫弱肉強食,他們既然認為張家衰了、敗了,來湊熱鬧、佔便宜,是在陪理之中,我無話可說。只是,他們這樣輕易地來去,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
“我不明白的是,你們在幹什麼?”眼中帶著淡淡的嘲弄,我擺了擺手指。
“不要告訴我,你們毫不知情;也不要告訴我,你們無能為力;更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義務!”
“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我至今還是中天帝國的”皇帝“,《中天帝國皇家權利與義務法則》我記得很熟,對我所要承擔的義務,以及我所擁有的權利,我相當清楚!”
看著鴉雀無聲的幽谷,我笑了起來,微偏過頭,柔聲道:“而你們呢?”
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但更多人則表現出了木然,甚至不屑。我暫時還無法細細解讀他們的心態,不過,憑著感覺,我可以這麼說:對他們的態度,我相當不滿!
所以,我輕輕彈指,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像是脆弱的枯枝折斷,又像是鋒利的寶劍低鳴,音色怪異,卻頗有醒神之效。我看到幾位議員頸背的汗毛微微一豎,竟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笑容更冷,語氣也越發地不客氣:“我在問,你們幹什麼呢!”
這樣說話,己等若直斥其非,狠刮最高議會的臉面,這絕不是最高議會所能忍受的。不出我所料,出於某種心理,有人當了這個出頭鳥。
“放肆!張真宇,你這是在汙辱整個最高議會!難道張家的家教……”
“嘶!”
大氣的割裂聲與肌體的撕裂聲幾乎同時響起,一蓬血霧覆蓋了方圓數公尺的地面,濃重的血腥氣立時撲入鼻孔。剛剛開口叫嚷的議員張大了嘴,頸側深紅色的傷口觸目驚心,他所有的生機,均從此傷口傾瀉而出,再沒有補救的餘地。
全場譁然。我的動作,己等於公然挑戰最高議會的權威,嚴重點兒說,幾乎己有了和最高議會決裂的勢頭。有幾個實力達到一定層次的議員,齊齊提升氣機,便是像洛河陽這樣宗師級的高手,也皺起眉頭,顯然對我突下殺手,表示出了不滿。
我淡淡一笑,根本不看這些人的模樣,昂首望天,森然道:“殺掉這個人,只是希望各位不要自欺欺人罷了。我想請諸位明白,當年,我在長輩的勸說之下,登基繼位,說句中肯的話,那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頓了頓,我繼續道:“何謂交易?買賣雙方,此貨彼易,同生共贏,是謂交易。坦白點兒說,在當初的交易中,我希望得到安靜的生活,而你們,則想贏得穩定的局面,各取所需,也算是皆大歡喜。”
“可是,幾年下來,我對你們所做的事,相當失望就以本次我家遭襲來說,十一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