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道德上亦無可指摘,更不樹黨結派,實在是官員的楷模,後世關於本代的史書中必有老元帥的褒美之詞。
布里昂話裡有一句“陛下的麻煩”。這倒是提醒了費路西,“是啊。”費路西想道:“陛下的麻煩不會小的。北伐之前陛下強制推行的一系列措施所激起的矛盾並沒有因為戰爭而得到緩和,反而會因為戰敗更加激化,不僅如此,陛下的威望會因此極大的削弱,那些當初被壓制下去的權勢集團恐怕又會東山再起,難怪陛下心病如斯。”
“元帥的栽培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費路西感激的說,他意識到“搶佔吉蘭諾斯事件”之所以不了了之,或許就是布里昂元帥放了他一馬。“唉。”老元帥喃喃的唸叨著:“各懷鬼胎……各懷鬼胎,但願你不是。”
雖然語意含糊,但是費路西聽懂了。
望著布里昂的背影,無力感湧上費路西的心頭,也許他註定會辜負老元帥的期望吧。
費路西向哈格告辭後,和弗爾比來到北伐軍總部解決自己的遣返問題,費路西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了,辦事相當順利,主管人事的總軍務長萊維上將爽快的親自簽署了遣返令給他,有了這張遣返令,一路上的開支就可以由各地的政府負責,否則身無分文的費路西可能會重操舊業,又要去賣身作傭兵掙錢了。
“小夥子,願天神保佑你。”萊維上將把遣返令遞給費路西並祝福說。費路西啞然失笑,連打著解放聖地旗號的神英北伐軍都不保佑,天神還能保佑誰。當日下午,費路西和弗爾比離開了施塔特,費路西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施塔特城了,按照他的意見,兩人向著神英帝國的首都玉都城出發,然後再轉道去海原郡。
夕陽,古道,費路西和弗爾比拖著長長的影子一步一步向玉都城挪動他們的馬匹已經上繳了。對費路西而言,這是回家的道路,但對弗爾比,這卻是背井離鄉遠離故國的道路。兩人各有心事,一路走來少有的全都保持沈默。
“公平的說,這次戰爭中我立下的功勳實在不算小,在卡梅申戰役擊潰敵軍總部,在吉蘭諾斯又逼死了摩蘭王,隆戈會戰中製造出疑兵促使斯逢騎兵撤退。
但所有的功勳卻因為整個戰爭的失敗而全被抹殺了,一切辛苦都由於自己所不能決定的因素化為了烏有,最後等於白忙一場,想想也真可笑。這種不能自主的窩囊事以後再也不幹了,要做就做能掌握自己結局的人,哪怕因為自己的因素輸了也無所謂。“因為徒勞無功而不服氣的費路西有一點賭氣的想。
旁邊的弗爾比眺望遠方,心中一片迷茫,他這個原摩蘭軍官莫名奇妙的成了費路西的俘虜,又莫名其妙的成了費路西的隨從,更是莫名其妙的要跟著費路西去神英帝國混前程,不知道這個年輕的費路西到底能給他帶來什麼,是兇是吉看來只有天神知曉了。
神英帝國北方地區的陸路交通有兩條國家級的主幹道,一條是北方大道,起點玉都城,終點是北方邊境省份特福德省,費路西和弗爾比就是沿著這條道路南下;另一條是濱海大道,起點東陽港城,所經過的地方都是沿海的省份。
還有的就是,帝國朝廷多年來一直在籌建西北大道,設計規劃都已經做好,但由於資金的問題沒了下文。
北方大道的某一岔口處有座天興酒樓,酒樓外立著一個路標,從路標可以看出,沿著大道向北是普拉森郡,向南是卡索拉郡,而東岔口通往拉古迪尼亞地區。
或許有人問:一個拉古迪尼亞區也值得北方大道為它開一個岔口嗎?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帝國大貴族拉古迪尼亞公爵的領地就在那裡。你要是公爵,國家級大道自然也會修到你家門口。
這日酒樓的生意不錯,服務生們來來去去穿梭於人群中,櫃檯上掌櫃的看著一派生意興隆的好風光,樂得合不攏嘴。“如果天天都如此,那該多好呀。”
中年掌櫃一邊算錢一邊感慨著。
抬頭問,掌櫃發現一個手抱小豎琴的遊吟詩人走進了酒樓,一般情況下,掌櫃是不會去管這類賣藝人的,反正對生意也沒有什麼壞處,何況往往還能有免費的音樂欣賞。遊吟詩人繞著大廳轉了一圈,沒有人招他去唱,於是沒有生意的遊吟詩人站在大廳的邊上自彈自唱起來:“摩蘭啊摩蘭,流血成了海水,淹沒了良田,抹去了平川。
北庭荒原的黑夜裡,又是誰在不停的哭泣?
隨著風起風落,那是千年不散的魂魄。
無盡的關山重重,還有四河三江,孤魂漂泊徒望鄉。親朋依稀,景物霏微,化作南柯夢裡歸。“一曲唱的愁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