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你說出來!”
任明榮和國頌芳的目光也都轉向了沈康。國頌芳焦急地對沈康說:“小康,你快說話啊!小熙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呀。”
沈康的雙眼發直,只說了一句話:“孩子是我的。”
任憑几個人再如何詢問,再也不吭一聲了。
任明榮氣得抬手狠狠朝沈康身上打去:“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能這樣對小熙!你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
她捂著臉哭了起來:“我的小熙啊,你以後該怎麼辦哪!”
國頌芳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站起來走到許氏夫婦面前,把紙巾遞給任明榮:“阿榮,別哭了。是小康做的事,他就絕對不會不負責。你們放心,老沈不在家,我就代表老沈做這個主:小熙從此就是我們家的媳婦!不論她能不能生孩子,我們沈家都不會嫌棄她!”
第42章 無恥之一
在此差不多的時間,同樣有幾個人焦急地守在532醫院的手術室門外。他們是李玉申夫婦和雙眼紅腫的薛教員、以及不住唉聲嘆氣的王隊長。
滿臉寒霜的李玉申雙拳緊緊握在一起,他想到昨天夜裡見到的蕭暮時,仍然忍不住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向南握住他的手,安慰地拍了拍。他勉強衝著妻子笑了笑,想到手術室裡的蕭暮,他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
半夜裡,他們兩口子被他們營執勤的戰士給敲門敲醒了。說是後門的門崗打電話來,有一個叫老瓜的菜農有急事要找他。
老瓜是後門附近的一個菜農,經常給大院裡送菜,一來二去的就跟他們負責看門、執勤的警衛營戰士都混熟了。老瓜可是個老狐狸,賣菜的時候精著呢,欺負大兵實在,沒少以次充好地坑部隊的錢。他們不忿,有時候也時不時地趁著站夜崗的機會去他的菜地裡順點兒新鮮瓜菜吃。其實哪裡是為了吃,多半是去搗蛋的。
這老瓜半夜裡來擾人清夢幹什麼?難道今天又有哪個兔崽子去搗亂了?正當新婚的李副連長(李排長升官啦)滿懷不捨地從妻子身邊爬起來,板著張臭臉跟著士兵趕到後門。
一聽到老瓜的話,李玉申立刻臉色大變,他一邊讓門衛火速去叫向南來,一邊扔下老瓜就搶先往老瓜的菜地跑。
蕭暮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才爬到老瓜的小屋的。她的十根指甲已經全都磨沒了,兩隻手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前面的衣服全都磨爛了,整個前半身的皮肉更是沒有一處好地方。儘管下了一場大暴雨,但是從老瓜的小屋前的那道長長的爬痕依然能看出來淡淡的血跡……
最讓李玉申心驚肉跳的不是蕭暮的皮肉傷,而是她的腰,他抱起已經昏迷的蕭暮的時候,她的下肢就像是跟軟麵條似的拖在地上。
等向南匆匆來到大致檢查一下後,立即臉色凝重地叫了救護車。
李玉申知道,蕭暮的傷,麻煩了。
門開啟了,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對著向南搖了搖頭。
幾個人的心裡都是一沉。向南急忙問:“怎麼樣?”
醫生皺眉:“如果當初受傷的時候能夠平移著送到醫院來,或許她的神經能夠連線上。可是……”
他攤了攤手:“經過這麼劇烈的顛簸,她受傷的神經已經一塌糊塗了。沒有治癒的希望了。”
“什麼?!”
薛教員激動地抓住醫生:“你是說蕭暮癱瘓了?!這怎麼可能?!她還要跳舞的呀!她今天還要比賽呢。”
她捂著臉痛哭起來。
王隊長抹去滿頭的汗珠,不死心地問:“難道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醫生無言地搖搖頭。
蕭暮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光亮讓她的眼睛刺激得幾乎流淚。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
她一發出聲音,就感覺到身邊有幾個人影在晃動。她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
蕭暮奇 怪{炫;書;網}地看著眼睛紅腫的薛教員,剛想開口問:這是在哪兒?記憶已經如同洪水一般湧進腦海。她抱著萬一的希望抬頭尋找沈康的身影,可是,顯然他不在。
她感覺了一下,她的腰部以下還是沒有知覺。蕭暮的眼睛裡湧進了恐懼,她看著薛教員,乾澀的嘴唇吐出幾個字:“我的腰……”
薛教員低頭抹著眼淚,向南強笑著握住她的手:“不要緊的,慢慢治療,會恢復的。”
看到眾人的神情,蕭暮瞭然了。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她拼命地爬去求救,是因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