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有一線希望。可是現在看來,這最後的希望也已經破滅了。
什麼都沒有了吧?連身體都不再屬於自己了,還剩下這個殘破的軀殼活著幹什麼?就為了以後在痛苦中喘一口氣?
蕭暮平靜地下定了決心。
李玉申過來,彎下腰:“蕭暮,告訴我是誰把你弄傷的?”
事發的現場他已經去過了,據門崗的記錄,那輛撞在山岩上的切諾基是個女孩子開的。可是那個女孩是誰?車上的血跡又是誰的?
事發過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大概有數了,只是向蕭暮確認一下罷了。
然而蕭暮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李玉申氣她到現在還在維護著沈康。從蕭暮出事到現在,他跑了多少趟軍務處,可連沈康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這個王八蛋!
李玉申恨得牙咬得咯蹦蹦地響,他拍拍蕭暮的手:“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回這個公道!”
你沈康不是想當烏龜嗎?可是門崗的證詞、那輛切諾基的車牌、現場的腳印,已經足夠把你挖出來了!
其實沈康被扣上這個“烏龜”的帽子純屬冤枉。他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地守在許姯熙的病房門外。
第三天,許姯熙終於甦醒了,聽到訊息,熬了幾天的沈康終於吐出一口長氣。他站了起來,卻沒有往病房裡進,而是扭頭就要往外走。他要去找蕭暮,不管以後怎麼樣,他都要給蕭暮一個交待。可是還沒有走幾步,熬得疲憊不堪的他就“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沈康被抬到隔壁的病房裡輸著液,疲憊再加上輸液裡面的安眠成分,他睡得很熟。醒過來的許姯熙哭著向任明榮和國頌芳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兩個媽媽都傻了,原以為是他們小兩口鬧彆扭,沈康痛苦的表現是對小熙的愧疚。可現在才知道,完全不是這回事兒。
任明榮強忍著眼淚摸著女兒的手:“小熙,別害怕,你國媽媽已經發過話了,你從今以後就是小康的媳婦!不管是誰,都奪不走你的康哥!”
國頌芳暗暗嘆了一口氣,她有些懊悔把話說得太早了些。誰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呢?兒子居然愛的是另一個女孩兒?
可是他們和許家這樣的交情,小熙又是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