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與你陌路!當年叔父陸機的下場,我不信你會不明白!世人說你陸羌愚鈍呆傻,我陸放與你一母同胞,看得清清楚楚!你不過是懦夫!就因為看清一切卻脆弱的受不了你就逃避!”
“這世上只有強者才配有夢想,不管你陸羌想要如何,懦弱的你連存在都不配!”
怒極的少年緩緩平復下來,轉身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依然沉默委地的兄長,嘆了口氣,“你好好想想吧。”
陸家長子不理正事,市坊皆傳陸羌資質愚鈍,陸家後繼無人。
這樣大的一個家族啊,陸放怎能讓它淒涼的結束在原本該輝煌的時代?陸家的人,生就是屬於戰場榮耀的!
陸羌,陸羌,你如果只會以天真之名實行消沉逃避,你憑什麼以陸羌的名字活下去?
陸放走在靜靜的廊道上,英氣的眉眼是陸光一般的鏗鏘冷意。
為了陸家,他只會更盡力。
“阿放,怎麼沒見你兄長?”瞥見陸放一人走近前廳,陸清不由得問。
陸放收斂了情緒,淡淡朝祖父笑了笑,“他有些不舒服,說是不想吃了,叫我們不用理他。”
“璇璣生病了麼?”領著僕人進來的婦人緊張的疑問。
“母親,不用擔心,哥沒事。可能是昨晚上玩得太累了。”陸放接過婢女盛的飯,坐下來。
“那就好,他不願出來,就隨他吧。待會兒叫人送到他房裡。”婦人緩了眉眼,嘆了口氣,招呼起飯局。陸光皺了皺眉隱隱有些不快,倒也沒開口。一家人坐著靜靜的吃著早飯,一時也沒誰在說什麼。
等到吃過飯,陸放便隨著父親祖父去了書房。
“阿放,你老實說,最近和四皇子是不是走得很近?”陸清看著孫子,眼中嚴肅異常。
“是。”
陸光沉吟著開口,“以後還是避避嫌,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陸家與太子之間並不好相處。”
陸清搖搖頭,卻不贊成兒子的看法,“四皇子就其面相與氣勢,卻是強於太子。這位殿下心思極重,霸氣天成,將來一切還是未知之數。能交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只需稍稍注意一下,不要太引人矚目。”
復又想起什麼,陸清理了理思緒轉頭問兒子,“這次西綏慕容奕玦進京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聽說在京便已接連遇刺,尚幸沒有出事。雲鈞,此事你有何看法?”
“慕容千鈞的野心,已是個不公開的秘密,近幾年西綏擁兵自重,朝中也有大批勢力偏袒,西綏侯甚至公開於民間招攬大批兵士,想必已成大勢。雖然心懷不軌,此人卻一直按兵不動,陛下一直也未找到合適的藉口剷除。至尊之位雖是極大誘惑,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名義便與與天下人相悖,慕容千鈞投鼠忌器。作亂,畢竟不是什麼好名聲。就算將來坐上那位置,想必也不太安穩。沒有陛下的詔令,他不能擅自離開西綏半步。至於假惺惺的派長子進京賀奉生辰,其中意義,”陸光一笑,殺氣畢現,“也並非看不出端倪。”
陸放靜聽兩人談論,此時卻插上一句,“若是慕容家長子死於天子腳下,卻是個領兵進京興師問罪的好名義。”
“不錯。”陸光讚賞的看了一眼兒子,續道,“若果沒有別人下手,他自己也會讓長子‘意外’死於京城。猜得不錯的話,那些所謂的刺客應是西綏侯自己的親衛。”
“死了一個殘廢的兒子,對慕容奕玦實在算不上什麼。這個西綏小侯爺已然是棄子。”陸清緩緩捋了捋鬍子,精光畢現,“西綏侯打的算盤真是好啊。果然是個歹毒的人。”
虎毒尚不食子,為了權勢,竟連兒子都捨得。
“丞相那撥勢力,也是頗為頭痛。阿放,”老去的將軍摸著花白的鬍子,看向年少的孫子,“平時可以邀著殿下多注意驛館那邊。慕容奕玦此時萬不能出事。”
“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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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收呢?推薦呢?看在俺都不管考試飛奔回來更文的份上,親們,動動小手指啊……喜歡的給個面子捧個場,不喜歡的……也給說一下,俺好改進啊!好低迷的說……
筆記本
“七言。”輪椅上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便袍,看著抱劍退立一邊的侍衛,屋外劍光閃爍,此間卻安謐異常,他淡淡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七言斂了斂眼,面色陰沉,“第七次。”
“真是好啊,”椅上的人讚歎,“我倒不知道,原來父兄如此惦念我。”
七言沉默,思索良久也未找到安慰的話語,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