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準我不會拒絕麼?”風簡墨揚著一抹冷笑,什麼時候,他風簡墨變得這麼沒有骨氣?
九凌起身彈了彈衣袖,外間已是寅時過半。她最後漠然的看了一眼冷笑的人。
“這個賭,是你先提出來的。”
言下之意,本人絲毫不在意你的回答,也並未有要挾或是強求,你可以選擇答應或是不答應。沒有必要抱怨公平不公平。
“已經太晚了,我需走了。答不答應隨你。”她未停留一刻,讓開木椅轉身走的瀟然。
未來的承諾啊,風簡墨,我冒的風險可不比你少。
她走的一刻也不停頓,行雲流水般寫意自然。
在要出門的一瞬間,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清晰異常。
“這個約定,我答應了。”
九凌緩緩掀起唇邊弧度,髮絲擦過門,消失在風簡墨視線裡。
“阿墨。”藍衣的風蓮自簾後出來,臉上有著慎重的表情。
“你都聽到了?”風簡墨低頭撫著已冷卻的茶盞。
“我也是好奇。”她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陸大小姐這麼複雜,繞來繞去,我都有些懵了。你打算怎樣?”
“沒怎麼樣。”黑衣的公子緩緩起身回答,“只不過是太無聊了。”
風蓮太息,這個死孩子。上心了就是上心了,還死不承認。只是無聊,幹嘛要低人家一頭的死乞著要承諾,畢竟是一母同胞,以為你姐姐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為將來留一個允諾麼?
阿墨,你是個怕輸的孩子。在感情上,就是算計也要逼自己贏。
思緒驀然一轉,風蓮突然想起一事,“阿墨,那個什麼‘神生’真有那麼難弄麼?”
風簡墨鳳目凜然,隱隱有尖銳之感。
“何止難解,根本與無解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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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璇璣呢?”一大早用早膳也未看見人,陸清掃視了一圈未果,轉頭問陸光。
陸光皺了皺眉,“大概是在房裡,昨晚回來神情怪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也不必到早飯也不吃吧?”陸清疑惑,“那孩子雖然性子怪,但一向還是很規矩有序的。”
陸光沉默未答。陸羌這個兒子他就沒搞懂過,性子愚鈍且固執,純粹一朽木不可雕也。還好陸家還有一個陸放,阿放這孩子是個難得的將才,心思機敏,聰穎伶俐。對於陸羌已經完全失望的陸光,老懷安慰。
“不如我去看看吧。”十四歲的小少年一身勁裝颯爽練功結束正走進來,淡淡提議。
陸清捋了捋鬍子,笑了笑“也好。”
陸放一路小跑到陸羌的院子。走在廊道上遠遠就看見陸羌正愣愣的靠著自個兒房間的門坐在廊上地板上。
陸放緩緩放慢腳步。
“哥,你在做什麼?”
陸羌未答,只是茫然的坐著。清晨霧重,他長袍沾溼,顯得冷寂麻木。
“你在做什麼!”陸放冷喝。
陸羌猶是呆呆的望著中庭。
少年英氣的眉眼染上冷厲,陸放舉步上前一把提起陸羌的衣領。
啪。
著實的一巴掌打到陸羌臉上,將呆愣的臉扇到一邊,陸羌轉了轉眼珠,眼中有了焦距,又慢慢轉過來對上弟弟沉怒的臉,斂下眼睫。“阿放,你說,為什麼等著等著,人就忘了等待的初衷呢?”
陸放冷笑,啪啪又給了他兩巴掌,一把扔垃圾一樣將陸羌摔回地上。
“你那愚蠢的夢早就該醒了!”陸放咬牙,“男子漢大丈夫,如你一般整天無所事事惦念所謂的風花雪月、兒女情長,我為你感到恥辱!”
“這世道朗朗乾坤,大好風光,身為陸家的長子你不去履行責任,卻自詡良善清高,不過是在逃避!陸家滿手血腥殺業滿身,你以為,作為陸家一子的你,固守你所謂的仁義至善,你就是清白的麼?!陸羌,你從生下來就已經沾染上血腥!你如今的一切只不過是在可笑的拿喬作態!你讓一家上下為你憂心,你讓父親為你失望,你讓陸家受人恥笑,你以為,你做到了仁義至善麼?!”
一身勁裝的少年勢如雷霆,“我不妨告訴你,所謂的歌舞昇平安居樂業的局面,暗處是何等的風雲暗湧!如今的西綏侯野心勃勃,朝中勢力盤庚糾結,就連皇帝亦是整日憂心勞力無有一日安心。陸家只要走錯一步,便會萬劫不復!”
“而你心心念唸的那人,不要說她不會回來,就算她回來,她絕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