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的女子漆黑的眼一沉,面上無波,看了一眼和尚,敲下一子,“無稽之談。”
覺明蒼老的眼微微起了笑意,“少主。覺明從不欺騙。”
“您的罪,已犯下了。”
“哦?”九凌一挑眉,“你倒說說看,能有什麼可讓我覺得罪惡的?”不會欺騙?覺明,你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啊。倒是不知道,你這一生最終騙得過你的佛祖否?
覺明拈了棋子,緩緩吐出一口氣,蒼老的眼看盡浮沉,“您的罪惡,是習硯。”
黑衣女子的手難察的一頓,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頭疼的嘆道,“習硯啊……”
“是習硯。”和尚慈悲的一笑,“少主的一怒,不是源於被設計的不甘憤怨,不是源於王者的自尊,不是源於對親近之人背叛的傷痛,只是,因為罪惡罷了。”
九凌輕輕敲了敲棋盤催促和尚落子,不以為意道,“是麼?我倒是不知,我是因為這個緣故。”
“染盡鮮血的純白讓人心驚,若是那染上的血色其實純淨過了如雪的顏色,那麼不如選擇純粹的黑,反倒看不見那刺眼的蒼白,是麼?少主。”
啪。面色不動的人敲下一子,臉色沉沉。這人,是在提醒,她其實一直沒辦法消弭內心的愧疚麼?所以內心暴躁的魔鬼便伺機而動,叫囂著要越多的人享受痛苦邊緣的徘徊。
白衣沉沉,那上面鮮血淋漓鋪滿的,是一個名叫習硯的靈魂。純白的顏色映著烈紅,蒼白刺眼的讓她難受。此後,她再不著白衣。
“少主要去西綏麼?”覺明落下一子,看對面若有所思的人。
“我去那裡做什麼?”她挑了挑微吊的眉眼,眼中有難察覺的怒意。慕容千鈞敢跟她玩那招,以為她真是良善麼?
“若是不去,”和尚摸了摸鬍子,瞭然無比,“少主到和尚此處來做什麼?一次罪孽,便已夠一生承受,難道您還想再繼續添上罪業麼?”
“那人會如習硯一樣,在您心上打上無法磨滅的印記,生生世世,您難逃罪責。流血千里,那無法成為九凌的罪孽,可是如習硯一般的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