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如花美貌令他失神。所謂境界,就該當如此。
然而,赤葛還是對未來產生了不可湮滅的懷疑,皺了皺眉,看向那個笑得格外舒心的主子,“公子確定他們會給真正的‘焚天’?”
這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了,早被人遺忘到不知名的某個角落去了,誰認得出真假?
然而墨衣的公子一笑,走的神清氣爽,一掃多日來的疲憊散漫,“有一個人會認得出的。”
赤葛下意識就問,“誰?”
“覺明。”風簡墨答得格外自然。“覺明大師百年之中歷覽大江南北,且姬未央縱橫之時,他可是大胤舊人吶,言傳他曾見過神生的解藥。”
如何能不知道焚天呢?
赤葛細細思索一番,恍然有悟,“所以公子離京時一早遞上拜帖,求見大師於一月後?”
風簡墨頷首,笑的淡然。他雖為醫者,但從未有記載述說焚天配方甚至連色澤氣味亦都通通無解,因而連他也是無法斷定真假的。他要求凌海閣三日後將焚天與他,屆時他會帶著解藥上華巖寺,覺明那個老和尚與九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絕對不敢推諉。
鄴京如火如荼的展開著陰謀,而他,也在計策謀取,只不過,這謀的是一個虛渺難尋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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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
第七十八章 情之一字
“主子,西綏訊息,慕容公子不肯隨扶桑離開。”
“絕我此生性命,斷我一世念想,不死不休。奕玦,會在西綏耐心等侯。”
九凌執著從信鴿腳上取下來的紙條,只一眼,鬱離便見自家主子的臉色一變,細長的眼睛眯起像極了要撲人的豹子,陰鬱而犀利。
“如果這世上有什麼是我最想要的,那就是,你。”那男人曾如是說。
所以,以性命作賭,你若信我,就來,若不信,那麼……
這一輩子,你也別想忘記慕容奕玦這個人是因你而死!
你看,我以性命宣誓我的真情,你信麼?
“很好。”扔了紙條拂袖又坐回雕花椅上的人冷冷的吐出兩字,臉色愈來愈陰沉。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有所遺漏。原來此人果然是別有用心。
鬱離戰戰兢兢。
漣青呢?風公子呢?還有那些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沒看到這裡的情況麼,怎麼都跑得沒影?
為什麼要讓他陪在有可能發飆抓狂的主子身邊?她狠起心來,連自個兒爹孃都不會講情面,待會兒,難道不會遷怒於人麼?
然而,鬱離忐忑站在窗邊良久,坐著的人也沒見有任何動作。
暴風雨的前夕啊。
陰沉沉的氣氛,是會憋死人的。
“鬱離。”
終於,呼……聲音很平靜,臉色很平靜,呼吸沒有急促,無異常情況……
“主上。”請冷靜啊。
“備馬,去華巖寺。”閉目悠閒敲著扶手的人一身玄色窄腰廣袖錦袍拖曳及地,勾勒出似天際流雲般淡然的水墨,卻在鬱離的眼中恁地詭異。
皺了皺眉,鬱離不死心地試探,“可是,慕容公子……”
“哼,不知死活的撞在本公子手上的實在不少,真是連日晦氣。”
連帶一記堪比寒冬冷刀的眼光掃來,鬱離後半截話戛然夭折,絲滑細膩的廣袖掃過扶手撣開,獨孤九凌姿態更顯從容慵懶,細長微吊的眼斜斜掃來,明明漫不經心的調子,卻不知怎的聽來有些鏗鏘殺伐的煞氣,襯托著唇邊的笑意,活生生讓鬱離脊背有些發涼。
“本公子要去佛祖面前辟邪洗禮,接下來才好祭祀殺生。”
唇紅齒白的,渾身寒滲的像白森森的骷髏架子,大白天打了個顫,也罷,怎麼著也犯不著往這正愁沒處兒撒氣的人刀口上撞,鬱離識趣的閉嘴了。
主子啊,別以為你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你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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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萬民流離,蟲災氾濫,佛祖的眼也一定靜靜俯視蒼生的禍亂吧。
“覺明,所謂罪孽,是什麼?”
和尚抬眼,黑衣的女子微吊的眼有著沉鬱的光芒,暗道了聲孽障,年老的和尚頌了一聲佛號。
“少主,殺一人不稱罪,殺千人不稱罪,人的這一生,大概只有一種殺生可稱作罪孽。這一次的殺,不管是多少性命,或者你出手與否,註定了你終身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