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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石門踏入消失。等那石門合上,澤王覆手滅了燭火,旋手一扭桌上燈臺,面前牆壁忽而閃開,露出黑黑的通道,他負了手,秘道里走的極為靈活。

廂房裡的女子兀自低低嬌聲凝喚。

筆記本

第七十七章 謀取

大順二十八年,一代帝王夕源光於宮中逝去,落下了他這一生偉大的帷幕。

局勢急轉而下,似天地混沌,半天叫人也摸不著頭腦,而接下來的事,快的讓人更加眼花繚亂。

原本該就勢登基的太子安乾,此時依然穩穩地在儲君的位置上等待。然而自宮中宣佈帝王殯天后,丞相莫克合著淑妃突然手拿遺詔,稱帝王夕源光死時遺命:儒弱難當大業,今廢黜太子安乾,慕王性仁德,貴可天同,特立為君,丞相莫氏相輔,百官拱衛,萬民之福,亦乃朕心之所安。

太子宮中得此資訊,幾乎馬上表明態度:無德無能,甘願讓賢。

滿朝譁然。各有爭執,頑固的非慕王派誓死捍衛太子,質疑遺詔的真實性。莫克此時展現出了一國之相強勢派頭,亮出印有帝王玉璽的遺詔,斥責反派罔上叛逆,該殺的殺,該下牢的下大牢,肅清了一干唱反調的人才。

朝事終為莫克淑妃一干管制,異者莫不受迫害擠壓。在此聲勢之下,除了逢迎屈服之輩,留下默不作聲獨善其身一干人看不出態度。澤王翼王陸清一攤人老實規矩,不曾妄動,對此番景象亦不置一詞。

熱烘烘剛出爐的儲君被端上臺面。眾臣大舉推拱慕王登基,剛上任的夕桓陵哀色未絕,孝子仁者風範畢然露現,口諭:西綏未定,北地猶亂,帝喪未發,登基一事,暫不必提矣,孤誠待塵埃落定之日。

這方百官俱急,進言曰,國之一日不可無君,群龍無首,軍心難安,百姓難安,需以天下為重,攘外必先安內……

於是乎,在眾人催促不已下,慕王不得已屈服,但其孝子之心誠摯一片,忍痛告曰天下,月餘後待帝喪發完,立行登基之事。

這番一系列混亂爭奪中,誰也無心去管北地的災情。上位者未定,帝王喪期待發,這整個朝廷,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亂爬。

一直格外安靜的澤王行止如常,卻讓一批清明的人嗅出了不同尋常。

而猶在與西綏對峙的陸光怎麼都沒想到,臨別前鄭重囑託他為國為民的帝王已經殯天。驚聞噩耗之下,卻更不敢丟下大軍,獨自離去。

這朝中是要亂了。而他未在鄴京的這段時間,恐怕莫克那老匹夫正忙著剪除異己,朝中混亂,他一旦回朝,怕是立馬遭受滅頂之災!

這不久,已知事態嚴重的陸清暗中囑咐他最好不要孤身回朝,如今朝中已佈滿莫克眼線。宮中淑妃與慕王,明顯與這匹夫一早謀劃好了控制時局,而帝王生死,也處處透著詭異!

陸光已顯然已經暗示自己的兒子,若是朝中有什麼變故就立馬帶著這親信大軍見機行事,決不能將大順基業敗在奸險之人手上!

茫茫荒蕪之色中的將軍,坐在馬上,看殘日跌落,遙想時勢的混亂,眼中升起了異樣的情緒。

“允之,若是知道有今日的局面,你當初會怎麼選擇呢?這天下是你畢生的心血啊!”

真的就要這樣亂了麼?

夕陽西下的此時,卻有另一人帶著別樣的心情。

再一次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墨衣如蘭的公子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赤葛看去,竟是有鍾觸目驚心的美麗動人,似是謫仙沾染了人煙氣息一般有了實在感。

“公子不擔心他們反悔麼?”

風簡墨挑眉,“諒他們也不敢得罪摸不清底細的人,何況,我既有本事扶他們一把,也有本事將他們再一次推入地獄!”

言下之意,這叫自信,與絕對的掌控力。

那日定下的交易是公子出手換凌海閣唯一的那對神生焚天,然那幫人說凌海閣只有焚天,而神生已失(他相當的清楚去哪兒了,早拿去陷害別人去了,當時公子的表情有瞬間的寒慄之色)。公子面上裝的十分惋惜狀,配合的給了副遺憾又不捨的表情,最後竟是苦心的沉吟半響弄得木閣主心下無底都快坐不住了,才擺出一副很為難我很吃虧的表情道,“雖然沒了神生確實遺憾,但既然貴派有焚天,有總比沒有好,這筆交易,在下不介意吃虧一點。”

赤葛覺得,這大概就叫火候的掌握。演戲逼真的能讓人目瞪口呆。好比情場做戲,明明毫無興趣到對著你頭上的名貴簪花走神,但是面對質問,眼神兒一勾,卻能保持風度深情款款對你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