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他父親拘留了幾天後,經中建的上屬部門與檢察院協調,終於得以內部處理解決,單位開除了他的公職和黨籍,讓他提前退休。能夠有一個普通的安逸的晚年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一個結局,當然,他悄無聲息的退休和封口,讓不少人也暗地鬆了口氣。
鄭微拗不過何奕和一幫平時關係不錯的同事的攛掇,只得晚上請他們一幫人吃飯。包廂裡,大家鬧哄哄地要敬壽星的酒,鄭微感嘆於自己又長了一歲,不知不覺中也喝了不少。
何奕見她好幾次看手機,就笑她,“等誰的電話?不會生日還安排相親吧?”
鄭微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我怕我媽打電話給我。”
正說著,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把抓起手機,何奕賊兮兮地湊過去看,被她靈活地避開。急匆匆地走出了包廂,關上門,她才接起電話。
“喂?”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否透露出心跳加速的秘密。
“是我。”
她當然知道是他,今天她一直都有種預感,所以始終在等待著這個電話。
“有事嗎?”
“沒什麼事,忽然想起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
鄭微咬著自己的唇,“嗯,謝謝。”
“你那邊很吵,在外面?”
“何奕跟市場部那幫傢伙非要我請吃飯。”
“這樣呀……好吧,那你去吃飯吧。”
她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失望,她等了一晚上,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於是便賭氣似的道:“我進去吃飯了,沒什麼事我掛了,再見!”
“再見……等等……”
就在她打算掐斷電話的時候,他忽然急切地補充了一句。
鄭微咬牙,“陳孝正,是男人就別婆婆媽媽,到底想怎麼樣?沒事的話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們什麼時候結束,我想見見你。”他低聲說。他從來都是這樣,繞來繞去,不逼到死角就不肯說出心裡的話。
“你要是等下有事的話那就算了。”
她忽然想痛罵他一場,不過終究還是放過了自己,“我吃完飯給你電話,有什麼到時再說。”
走回飯桌的時候他們都看著她。
“看什麼,沒見過女人?”鄭微對著為首的何奕笑罵了一句。
何奕說:“你帶鏡子沒有,照照你臉上的笑容,接你媽的電話用得著笑得這麼春心蕩漾嗎?”
鄭微還真拿出了化妝鏡仔細端詳,“有這麼誇張?”鏡子裡的她,臉紅撲撲的,就連眼睛都在發亮。”
“快說是誰,我們去找他拼了,二分和尚本來就多,好不容易有個長得正常的女的,還有外面的色狼來搶食,還讓不讓人活了。”
鄭微指著他們說:“你們這幫狠毒的傢伙,有老婆的有老婆,有女友的有女友,我孤家寡人的時候沒見你們可憐我,現在倒一個兩個冒出來了,誰壞了我的好事,我才跟他拼了。”
何奕說:“這孩子單身久了,都瘋魔了。那麼說還真有男人撞你槍口上了?”
“關你什麼事?”鄭微笑著吃東西。
“工會李翠芬那八婆估計要吐血了,前幾天她還說,看來看去二分估計只有陳孝正能入你的眼,還說要給你們牽線,說不定能成。”
鄭微暗暗一驚,強抑住臉上的不自然,笑道:“李阿姨又亂點鴛鴦譜了。”
何奕心有慼慼然,“我也覺得是,你挑誰也不能挑陳孝正那傢伙呀,海歸又怎麼樣,陰惻惻的,就快沒拽到天上去,你要是做他女朋友,非瘋掉不可。”
鄭微想起了以前,莫名就想笑,大多數在一起的日子,經常被氣得瘋掉的那個人似乎是他。
跟鄭微關係挺好的市場部副主任說道:“何奕,你還別說,李翠芬平時訊息挺靈通,這會卻犯了傻,陳孝正是什麼人,人家拽那是完全有本錢的。我聽公司人事部的人說,他從工地回來的第一天,是我們歐陽老闆親自帶去人事部的,當著人事部主任的面就說,想去那個分公司鍛鍊幾年,直接提出來。”
“對,我也聽說過,當初陳孝正選了二分,周渠還去找過歐陽老闆,明裡當然講那樣的人才來二分是屈才了,說到底是想拒之門外的,結果被歐陽老闆一句話擋了回來。你們也知道,周渠這幾年風頭太盛,在上面多少要收斂些,只好上頭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平時對陳孝正也客氣得很。”
“你們說歐陽老闆看中陳孝正什麼?聽說有時老闆週末釣魚都叫上他一起。說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