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
宸小王爺面露疑惑之色,轉而,眼裡的光芒便暗了下去。
…………………………
顏丹璧握著宸小王爺的袖子,將萬延年遇到大麻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萬延年被人斷指,她的手已經微微發抖。
雖然知道自己要給宸小王爺惹麻煩了,但她還是重複著說:“王爺你能不能派個將軍去救救萬延年,我真的擔心他,他會出事——”
宸小王爺慢慢的放下了拿劍的手,半晌說:“璧兒你可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人麼?便是本王想幫他,此時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今明兩日,還有一場生死未知的大戰,我旗下的兵力本就不足,若再行分散,不但我會敗,更不能解萬公子之困……”
顏丹璧驚訝的仰頭望宸小王爺,見他長眉微鎖,玉面上一點都不帶嬉笑之色,顯然說的是真言了,心下頓時一陣絕望,下意識的說:“總歸有辦法的,你想想辦法不行麼……”
宸小王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頭命衛塬:“本王不在的這幾日看好顏姑娘,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說著並不理顏丹璧,徑自帶著人走了。
同宸小王爺在一起這許多的日子以來,顏丹璧何曾受過這個,宸小王爺對她雖然不能說是百依百順,但也大差不離了,這樣的冷麵不理睬許久沒受,顏丹璧一時不能接受。
當下心裡又急又氣又羞又惱,眼淚就下來了,正百般無法,走到院子裡的宸小王爺忽然又回頭望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到了她的眼淚,腳步頓了一頓,但還是轉身迅疾的走了……
這裡顏丹璧終於忍不住嗚嗚大哭起來,衛塬上前來勸,幾個小丫鬟忙著端水盆拿毛巾要給顏丹璧擦臉,顏丹璧見狀越發傷心哭個不止。
衛塬立在旁邊,忽然沉了聲音道:“姑娘你不要再哭了,王爺一定會去救那萬公子,王爺心軟看不得你受委屈。只是——王爺要被姑娘你害死了!”
顏丹璧聞言頓時收聲,驚異的抬頭望著衛塬,見衛塬一臉的嚴肅,原本黑紅色的面板也許是因為惱怒的緣故,越發顯得黑沉沉。
顏丹璧知道衛塬是宸小王爺身邊的人,自小一起長大,主僕之情非同一般,因此越加明顯的感覺出衛塬對自己的怒意。
她擦擦眼淚,覺得自己的身份從可憐的人質變成了害人精,因此無話答言。
衛塬板著臉繼續說:“那萬公子也活該吃些苦頭,姑娘你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何人,才來求王爺。若是你知道就裡,想來也不會這樣做了……”
說的顏丹璧身上又一陣發涼,輕聲問衛塬:“那人到底是誰……”
衛塬道:“是越州史家。萬公子這兩年從南洋運礦石,屯造兵甲器械等物,生生的奪了史家大半的生意,史家早就恨他入骨。史家自曾曾祖輩便被封為‘富國侯’,因祖上對皇家有大恩,代代因襲爵位,守著越州的礦山,富甲天下,家丁門客無數,但因其一直只言商不謀政事,故能富貴至今。誰知這兩年新換了家主之後,也開始暗中屯兵,如今兵甲已不計其數,趁著宸王起兵平叛,墨雲兵荒馬亂,蠢蠢欲動,也想掀起點風浪。宸王一直想將史家收歸旗下,只是尚無閒暇。如今他們劫了萬公子,王爺若去救人,定要與史家翻臉,反將他們推到賴氏門前,於平叛之事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更何況,如今王爺大戰在即,兩下里牽扯,已近危矣……”
顏丹璧在各種不安中,度過了備受煎熬的一夜……
這期間一直不停的著人去打聽外面的訊息,其實不用她囑咐衛塬也自會去打聽,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顏丹璧也想親去前線看看,但無奈自己是廢柴一根,去只能徒增別人的負擔;另一個衛塬得了宸小王爺的命令,定然是不叫她出去的。她也只能識趣的在家裡等訊息。作者有話要說:貼……麼親們……俺準備叫他們熱鬧一點,活活……下面先虐哪一個呢?摸下巴,嘿嘿嘿……
在等待的煎熬中,顏丹璧大體知道了這次宸小王爺出兵是運籌多日的大動作,若取勝,則舉國的勝利指日可待;若失敗,則這仗要打上個十年八年還沒個定數。
這個時候叫宸小王爺分兵分神去做別的,其損失實在不止是損兵折將這麼簡單。
顏丹璧在衛塬等侍從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中,深深的體會到了他們對自己的敵意和恨意。
這種感覺叫她很傷心,畢竟,在那小山村逃難的期間,為了照顧重傷的宸小王爺,衛塬曾經與她互相扶持、生死與共過,被熟悉的人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