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她剛剛的反應讓他很不爽,她已經嫁給了他,再想著別人確實是她不對,可是、可是……
席司曜,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霍行知,這個世上哪裡還有夜清歌?
你知不知道,曾經的我,並不堅強,曾動過自殺的念頭,是他救了我。
你知不知道,他被迫背井離鄉,孤獨一人在外面,也是因為我。
你知不知道,他在我心底住了很多很多年,要剔除他,談何容易?
她低低地哭了起來,低頭在他溢血的地方親了親,含糊不清地說:“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
席司曜仰頭閉了閉眼睛,胸腔裡有股氣在亂竄,撞到哪裡,哪裡就一陣陣悶疼。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沉聲說:“只是破皮,上點藥就好了,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夜清歌搖頭,兩隻手緊緊地抱著他,抽泣著說:“不回去不回去,你把我送回去就要走了,我不要。”
她不要一個人住一大棟房子,她不要一個人吃飯,她不要一個人睡覺。
她不勇敢,她不堅強,她也只是個小女人而已。
“清歌……”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因為她的眼淚給了他很大的衝擊,他不想看到她哭,她哭他會心疼。
“席司曜,你為什麼要這麼小氣?就算我嫁給你了,我難道就不能對朋友關心了嗎?我和他認識那麼多年,他從三年前消失,一點訊息也沒有,我只是擔心,這樣也不可以嗎?”
她一邊哭一邊對他發脾氣,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去,漸漸地就開始在他身上拍打。
席司曜皺起了眉頭,分明是她不對在先,怎麼這會兒變成他不對了?
夜清歌吸了吸鼻子,抬眼不滿地看著他,“要麼好幾天電話也不打一個,要麼一來就對我發脾氣,是,都是我不好,你什麼都是對的,這樣行了吧!”
她說完,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毫無目的地亂走。
席司曜愣了愣,跟上去拽住她的手將她拉住,“去哪裡?”
夜清歌不理他,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往回繞,席司曜也就一直跟著她。
其實,兩人繞來繞去……還是在原地。
最後席司曜無奈了,將她困在懷裡,抵著她的額頭沉聲問:“你準備繞圈繞到什麼時候?”
“我又沒叫你跟著我繞,你可以自己回去啊,不是趕著回國嗎?不是公司出事了嗎?”夜清歌恨恨地瞪著他,騙子!明明就是生氣了,明明就是不想看到她,還說什麼公司出事了,大騙子!
席司曜皺了皺眉,不語,只是抬手在她耳邊的鬢髮出輕輕地撫。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夜清歌一直盯著看,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頓時,她有些懊惱,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忽地,眼前的人忽然俯身逼近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想帶你回國!”
夜清歌愣了愣,“怎麼、怎麼突然又要帶我回國了?”
席司曜抿唇,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是很突然!因為他突然覺得澳大利亞很不安全!霍行知那個情敵,就在這裡潛伏著!
他伸手將人拉到車子旁,開啟車門將她塞了進去,動作表面上看上去暴力,其實骨子裡卻是溫柔的。
夜清歌不滿地低叫了兩聲,最後迫於他眼神的淫‘威,乖乖坐在座位上不敢動了。
席司曜自己繞到駕駛座那邊,矮身要坐進車裡的時候,微微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眼底精光一閃。
霍行知,你終於準備出現了嗎?
其實之所以將夜清歌送來這裡,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有蕭定卿,也因為這裡有霍行知。
他早就查到了霍行知在澳大利亞,雖然他是自己的情敵,但是隻有情敵,才會盡心盡力地去保護自己愛的女人,因為,情敵同時也深愛著這個女人!
席司曜肯定,剛剛夜清歌看到的人,一定是霍行知本人!
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正用一種看怪胎的眼神看著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遍。
良久,夜清歌終於忍不住了,不解地問:“你怎麼還不發動車子啊?”
他都坐進來好幾分鐘了,一直不動,反而眯著眼睛,那副精明透頂的樣子,像是要算計誰。
等等!
算計?他要算計誰?不會是要算計自己吧?
“席司曜,你在想什麼?”她問他,一臉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