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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竹直著脖子分辨道:“不待這樣誣陷人的,說我拿了,總得找出證據。得有個說法。”

白氏氣得牙癢,瞪直了眼,身子也哆嗦起來:“沒人教養的野雜種,沒人要了,才把你給拎回來。好吃好住的供養著你,如今是要反了,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去當賊,今天我不教訓你一頓,還有沒有王法。”說著就要去找棍子打青竹。

少南一把攔住了母親,勸道:“娘為何一口咬定是她拿了戒指?”

“不是她還有誰。她一個外人,自小窮慣了的,哪裡見得這些東西,自然是眼紅,趁我不注意便就偷了去。今天你交出來便罷,不交出來,我將你打死了也沒人敢把我怎樣。”

青竹見白氏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陷自己,隨意的就將這個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不由得急紅了眼,一心要替自己辯白,理直氣壯道:“我今天就去您老屋裡收過髒衣服,就再也沒去過,從未見過什麼勞什子的戒指,別說我拿了。就是送給我也不稀罕。”

白氏渾身哆嗦著,指著青竹唾罵:“我看你要怎麼狡辯,如何,你自己也承認進了屋,還說不是你拿的。”

少南杵在中間。心想這樣鬧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總得要想個解決的對策來。

青竹見白氏一口咬定是自己偷了她的東西,天地良心。她幾時做過這樣的事。

少南說了句:“既然娘你說青竹進了你的屋,她有嫌疑,但今天進你屋的又何嘗她一個。爹、大嫂、明霞,還有我,都去過你的屋。也都有嫌疑。”

白氏推了兒子一下,大罵:“好呀,供你讀了幾天書,還說學什麼大道理。如今胳膊肘向外拐,倒幫你外人了。白養了你,哪知也是個沒良心的。她還不是你媳婦呢。如今倒會顧著她呢,連老孃也敢違逆起來。”

少南本想說,要說起外人來。大嫂也算一個,不過卻未說出口。又見母親咄咄逼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青竹覺得滿心的委屈,她知道白氏看她不順眼,所以認定是自己乾的。她不管不顧。上去拉了白氏,硬將她拖到簾內。白氏不知道青竹要幹什麼。卻見青竹將自己的箱籠開啟,所以的物品都抖出來,一一的給白氏看,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氏從未見青竹如此,想到她小小年紀性子還頗有些剛烈,平日裡倒小看了她。就在青竹翻尋自己的物品給白氏看時,白氏看見了個小布包,裡面也不知裝的是什麼,自己拾了起來,開啟一看,赫然見裡面有幾串錢,便自以為得了贓物,給青竹看:“這些錢是哪裡來的,別哄我說不知道,難道就不是你賣了戒指的錢?”

這些都是青竹一年裡好不容易攢下的,見白氏誣陷,少不得要解釋,還沒開口,卻聽見少南正為自己辯駁:“這個錢我知道,是她自己掙的。”

“她自己掙的,她哪裡掙錢去。好呀,我是說你有錢買布料,自己會做裙子,原來是偷了我的東西,這下好了,賊贓我拿住了,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裡鬧得不可開交,驚動了翠枝,她抱了豆豆連忙來看。只在外面張望著,知道婆婆正在怒氣中,不敢上前來。

青竹面如金紙,很是氣憤,卻不見她落半點的眼淚。她一五一十的說:“這一年裡,我養兔子,賣兔子,編草帽辮,好不容易攢下幾個錢,如今倒要被說成賊贓了。人在做,天在看。我能挺直腰桿說話,這些不是見不得光的事。”

少南也道:“她買布料不是上個月的事麼,和戒指更沒什麼關係了。”

白氏有些詞窮,拿了那些錢就要走,卻被少南奪了下來,丟給了青竹:“她自己攢下的,就是她的東西,娘何必拿走。”

白氏揚手扇了少南一個耳刮子:“我沒養個好兒子,如今倒會幫起賊來了。”發洩了一通便揚長而去,只等永柱來家主持公正。

青竹受了氣,連晚飯也懶怠做,自然也不想吃。胡亂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夜,也沒人來找她問話,但白氏一口一個賊,讓青竹覺得憤怒,她從沒做過的事,為何就咬定是她。別的委屈都能忍受,唯獨這一件,讓青竹覺得窩火。因此天才矇矇亮,略收拾了幾件東西便離了項家。

牛在還關在圈裡,正哞哞的叫著,白氏聽著心煩,披了衣裳,趿了鞋起來讓青竹將牛牽到棚子裡給添些草料。卻不見青竹的身影,鍋灶也都是冷的。

白氏四處尋不著青竹,又到青竹房裡一看,半個人影也沒有,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心想這丫頭跑了不成。呸,這不是做賊心虛麼,她還敢狡辯。不免跌足大罵了一通。沒有青竹幫忙,只好自己牽了牛出來,添了草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