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春,朝她衝過來。
“小月在這。”施佰春心裡頭擔子一輕身子就軟了,她連忙扶著長廊的柱子,省得自己丟臉地跌倒在地。
“你去哪兒了,怎麼不見那麼久?哥哥一直找不到你!”皆如蕭說。
“小月之前暈著呢,剛醒沒多久,哥哥當然找不到我。”施佰春吐了口氣。
“小月生病了?”皆如蕭問。
施佰春點頭。
“我也是。”皆如蕭將雙手舉到施佰春面前,腕間那被生生折斷的地方留下兩處白布紮裹的痕跡。
他睜著有些無辜的眼睛望著施佰春,臉上帶著憔悴病容,去了渾然天成的魔頭氣勢,如今模樣竟落得有些楚楚可憐。
施佰春被這麼一看,心裡頭那個心動……
不、那個心痛啊……簡直是難以復加。
施佰春抓住皆如蕭手腕以下,輕輕一帶切起脈來。脈象一聽,卻令她嘖嘖稱奇。
施佰春望著住皆如蕭道:“這法子虧你想得出來,在他廢你功力前先以內力相抗,散功那刻強激一半功力衝破筋脈散於肺腑,就算他破你氣海,也可憑著後來一點一滴努力將半數功力救回。”
☆、第一百七十六章:春波樓的秘密
施佰春難得遇上這種情況,一臉的不可思議,一臉的詭異笑容。“嘖嘖,以這種生死相搏的方法儲存功力,沒去掉你半條命,真是算你撿到的。”
強人,她家大師兄的確強人。
可當施佰春聽脈下去,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欸,筋脈逆轉內腑全傷,我給你的藥你都沒吃,是不是真不想活過三年啊?你以為我替你治那些藥是治好玩的是不?送到你家去讓你吃了,你還耍性子不吃,難怪一受刺激就再度走火入魔……”
“你們在做什麼?”歐意如陰沉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施佰春嚇了一跳,手一抖,放開皆如蕭的手腕。
皆如蕭皺眉,他聽小月說話聽得正高興,拉著小月的手遂又搭回來。
歐意如走了過來,抬起手便要打下。
“不要!”施佰春連忙喊。皆如蕭這手骨才剛接回來,若再斷一次,那便真的終身得殘無法舉劍了。
歐意如臉上顏色變了幾變,拖著施佰春便走,皆如蕭的手無法使力自然拉不住施佰春,他正想追,施佰春著急了,卻看見一隻色彩鮮豔的大蝴蝶從眼前飄過。
皆如蕭眼睛一亮,雙腳一跳,張開嘴便將那隻蝴蝶給吞進嘴裡,嚼了幾下咕嚕一聲吞下肚,接著又開始尋找起身旁是否有飛來飛去的東西,沒空理會施佰春。
幾日後,歐意如有要事先回熙王府。
施佰春則放心不下皆如蕭繼續帶著春波樓。
這日施佰春剛剛睡醒,房門突然被開啟。
頭髮散亂像個瘋子,實際上離瘋子也不遠的皆如蕭伸進了一顆頭,朝裡面望著。
皆如蕭是來找人的,見到施佰春時整個人愣了一下,跟著快步走了進來。
他一雙迷人媚眼帶著疑惑,左右打量了施佰春一下,好一會兒才認出床上的人是誰。
皆如蕭大叫了一聲說道:“小月你怎麼了!”
皆如蕭那眼裡寫著的正是擔憂,看到皆如蕭這模樣也是萬分心疼,她道:“我沒事。只是頭髮全白了而已。”
皆如蕭直逼到施佰春眼前,瞧了好一會兒說:“小月怎麼變白月月了!”
皆如蕭揪著施佰春那雪白的秀髮。
“你生病了?”皆如蕭疑惑地問著。
施佰春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睡一覺,把精氣神都補回來就好了。
突然世月領著兩個下屬從屋外頭闖了進來。
“右護法你沒事吧?我來不及抓住小華,她逃走了。”黑碳頭世月滿頭大汗地趕進來會報。
“逃了,他幹嘛逃走?”
世月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當他看見回他話的竟是一個滿頭白髮卻花容玉貌的人(不知道是改叫大媽還是姑娘),那眼睛幾乎瞪到要掉下來了。
皆如蕭沒理會世月只是專心的玩著施佰春的頭髮,不一會兒打結了……
施佰春惱怒的拍掉皆如蕭的手。
“小月你幹嘛打我?”皆如蕭皺著眉頭。
“你別玩了我頭髮本來就不好打理。”施佰春惡狠狠地瞪著皆如蕭。“滿頭白髮本來就鬱悶了,在被你弄成禿子我不打你跟你姓了。”
“你本來就跟我姓了。”皆如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