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施、姓鬼天,就是不姓皆。”施佰春哼了幾聲。
皆如蕭聽得施佰春這般說,眼裡寒光一閃,那天下無人能及的魔頭血腥厲氣突然再度發作,房內頓時冷風颼颼,雖才初秋,可已化得比臘月隆冬還要寒。
“小月你說清楚一點,哥哥剛剛沒聽見。”皆如蕭眯著眼,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施佰春這才想起皆如蕭雖然被歐意如廢掉武功,可卻用計留了五分筋脈之內,現下的這個人雖然只有以前一半的功力又外帶走火入魔腦子不清楚,可若真的打起來,這一屋子裡的人恐怕還是會死得精光。
施佰春連忙扯笑道:“我說我姓皆,叫皆如月,是哥哥你最疼愛的妹妹。”只是臉上有些僵硬。
“乖了。”皆如蕭稍微滿意了些。
門口的烏衣教眾們面面相覷,沒有說話的餘地,稍後自也靜了下來,退出門去順道將房門緊緊關上。
隨後施佰春用鼻孔朝皆如蕭噴了口氣,不理他,直接跑到白白榻前,盯著歐意如左瞧右瞧,又是聽脈又是察看傷口地,完全將皆如蕭當作房內一擺飾,不予理會。
皆如蕭跟到小春身後,探了眼床上的人。
施佰春見著皆如蕭也在看她家歐意如,便用背擋住皆如蕭的視線,不讓這個人窺探到她家白白美人沉睡中的誘人模樣。
歐意如每天忙裡忙外,抽到一點兒時間就往春波樓跑,這不剛躺下就睡著了。
“我在流血,手在痛。”施佰春將滲出鮮血的手腕傷處遞施佰春春面前,眼裡小小閃爍的那東西,叫做期待。
施佰春翻了翻白眼。
她說:“張嘴。”
皆如蕭依言張嘴,施佰春便將藥丸彈進他嘴裡。
施佰春不捨地看了歐意如一眼,接著拉著衣襬往外跑去。
皆如蕭不知小月想幹什麼,於是跟著施佰春屁股後頭也顛著跑了出去。
後來他才發現施佰春叫人去買藥回來,然後很認真地盯著爐子熬藥,最後替他解開了雙手斷骨之處,小心翼翼地替他斷骨重接,再為他換上烏漆抹黑還臭氣沖天的藥膏,慢慢地幫他綁上新的白色布條。
皆如蕭有些高興。一整晚都盯著雙手的白布看。
這是小月幫他綁的。
他妹妹很厲害的。
施佰春自個兒一個人躲在春水閣裡。
世月推開春水閣的大門。
“右護法你找我?”世月走到施佰春跟前。
“別叫我左護法,要嘛叫施大爺,要嘛叫施七爺,你選一個。”施佰春說。
世月愣了愣後道:“七爺。”
他不明白為啥一姑娘非得叫爺?
“嗯,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想問問這春波樓和血衣教之間的關連罷了。”
世月頓了頓,沉默半晌,似乎在想著要從哪裡開始講。
施佰春撥了幾下琴,倒了杯茶悠悠地暍。
“最初,這春波樓的本是施家大宅之後施家被滿門抄,後來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