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都是衝著北齊王世子來的,沒有他,這幾年內,我是不打算造這個別院的,時機還沒有成熟,這次能賣出去,借了他的
東風。”
吳四郎聽明白了——借勢。
吳家莊外書房
伍先生把賬房算好的賬薄拿了過來,“世子爺,有空嗎?”
夏景皓抬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筆,一般他是不會隨便打斷自己辦公務的,“伍先生請講。”
伍先生行了一禮,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夏景皓的對面,把賬薄放在桌上,朝他看了看。
“我先說,我們的賬吧,北齊六郡共計二十五個縣,平均一個郡下轄四個縣,世子爺你這次治理鹽鹼地含蓋了兩個郡六個縣。我們連種子共花費了五十萬白銀,這裡還不算佘了臨齊縣的種子。”
夏景皓驚訝地問道:“這麼多?”
伍先生無可奈何的說道:“是的,我們這五十萬可不像世子妃的二十二萬兩都用在實處,我們這裡至少有一半進了各層官員的口袋。”
夏景皓作為軍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豈有其理”
伍先生陪著小心:“世子爺,話不是這樣說,那朝那代,那個地方都是這樣,水至清則無魚,問題是拿了銀子,事情辦好了,也算功德圓滿了。我查了查,還算落到實了。可換人,這件事,得慎重,一個不小心前功盡棄。”
夏景皓不想放過此事“那就讓他們為所欲為?”
伍先生口氣溫和,怕觸到他的爆脾氣“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我覺得此事不必急燥。”
夏景皓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並不擅長,便聽了伍先生的話,點了點頭“其他呢?”
“我們花銀子如流水,世子妃掙銀子如財神。你知道,這一個秋季下來,世子妃入賬多少嗎?”
夏景皓心想我那裡知道,搖了搖頭。
伍先生嘆了口氣,“二十五萬兩”
“做了什麼,這麼多?”
伍先生看著對世子妃財產漠不關心的世子爺,把自己調查地說了說:“第一,是趙地博陵郡飯館、成衣鋪子、雜貨鋪子、種子鋪子的收入;其次,是地上的出產、家禽和牛、羊及荷塘、荷塘酒莊的出
產;第三,和一個叫李大傻的人合夥做商隊,每一樣都做得非常好,所以銀子……
伍先生看對面的夏景皓沒有吭聲,又說了一句,“光荷塘邊上的兩排房子,就有四萬到五萬”
夏景皓終於問了句,“都是什麼人買的?”
伍先生鬆了口氣,終於想到為什麼了,可下一句又把他打擊的嘆氣。
夏景皓雙眼也不知看向那裡,口裡唸叨著“明年夏天這裡倒熱鬧了。”
伍先生氣得不小心拉痛自己鬍鬚,“世子爺,你……”
夏景皓轉了轉迷茫地雙眼:“怎麼了?”
“沒什麼,我還有其他事,屬下先告退。”五十有餘的伍先生走路都帶出了風,可見內心有多麼不平靜。
夏景皓卻在伍先生走後,放下手中的筆,往太師椅上一仰,朝著房頂看去,心中一片瞭然。
吳婉嬌和吳四郎兩個人走了大半天,累了在荷塘酒莊吃午飯。
邱士允剛好巡店,遇到倆人,吳婉嬌看他一眼,“中午一起吃個飯。”
“是”邱士允拱手行了一禮。
三個人到三樓包間一起坐下來吃飯,窗外綠樹成蔭,幾隻鳥兒掠過水麵,劃破平靜的水面,圈起陣陣漣漪。
掌櫃對吳婉嬌並不熟悉,他按一慣做事風格,給吳婉嬌三人上了一大桌子二十幾個菜,都是店裡的招牌菜。
掌櫃站在邊上等著最高領導人的認可,笑眯眯的掬著手。
吳婉嬌撫了撫額,“難道我生個孩子,這外面做事的也都在家裡吃乾飯?”
掌櫃笑著的臉瞬間變色,不安地看向邱士允。
邱士允也有點不解,馬上站了起來,“請世子妃指點。”
吳婉嬌面無表情,“我讓青梅把店規給你了吧”
邱士允目無表情地回了句:“是”
吳婉嬌見對面的男人,面上恭敬,內心卻不服,口氣嚴肅地說:“那你說說,今天中午犯了那條。”
吳四郎從來沒有見過做事時的吳婉嬌,此時此刻,他從她身上看到了中山郡王訓軍時的樣子,嚴謹莊重、氣勢不凡。
邱士允不愧少年舉人,在這樣高壓之下,不慌不燥,開動腦子馬上想到自己曾隨手翻閱的店規,裡面附則第一條,“如果有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