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店,飯菜三菜一湯,主事以私事來店,請主事自己點菜,自己付賬。”說到這裡,邱士允知道自己不符合那條了,雙手作拱,彎腰“士允失職。”
吳婉嬌對著掌櫃說話,“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出去吧。”
掌櫃走到二樓時,拍了拍心口,“果真不是凡人。”
吳婉嬌見掌櫃走出去,“扣本月獎金,下不為例,至於店規,我希望我下次來時,這裡每一個做事的人都能倒背如流”
邱士允再次拱了拱手,“是”
“坐下吧”吳婉嬌看著能屈能伸的邱士允,不置可否。
邱士允內心並不太舒服,雖然知道這個莊子都是她一手建成的,也不過是有銀子,聽說從京城出嫁帶了三十萬兩銀子,如果自己有這麼多銀子,多少事不成。
吳四郎發現對面男人並沒有真正信服自己姐姐,笑笑,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明白我姐姐不凡之處。
三個人,二十幾個菜,哪裡吃得完。
邱士允發現她只吃靠近自己面前的幾個菜,其他都沒有動,吳四郎也跟著吳婉嬌一起也並沒有過多的動其他菜。
邱士允是江南富戶家的才子,自有江南富戶的格調,心想這些菜也不多啊,為何這樣苛刻,不是從京城來的宗室嗎,難道皇家都是這樣節儉?
氣氛開始並不好,可是不談工作的吳婉嬌又變成了和氣的東家,邊吃邊聊,和吳四郎聊著他遊學的見聞,每個話題,無論涉及到什麼,她都能貺貺而談,甚至吳四郎不解的事,經她一點拔,立即有茅
塞頓開的感覺。
高雅如詩文,通俗如民間習俗,沒有她不知道的。
“哦,你也去這個地方,可惜我來時趕時間,否則,我是肯定留下來看看的。”吳婉嬌有點遺憾到。
“我看了,等待的人多得壯觀,可惜他們沒有等到天狗吃日食。”
“這種現象,可遇不可求,不看也罷,就是天一片漆黑而已,有時候時間會長點,有時只是一會兒而已,跟君主德行,天地道義毫無關係,信則有不信則無,就怕有人藉機生事。”
邱士允作為才子,在文人聚會上當然也討論過此話題,但是沒有人敢向她這樣說得輕描淡寫,混然不在意,卻又有道理。
偶爾,他也插上幾句,一時之間,倒也其樂融融。
吃完後,吳婉嬌讓秋實付了銀子。
掌櫃目瞪口呆,東家付銀子吃自己的飯?
那上次世子爺的菜錢……掌櫃不淡定了,紅著臉對著邱士允說了上次洗三時,世子爺帶人過來吃沒有收銀子的事。
邱士允見吳婉嬌聽到了,沒有再開口,等著吳婉嬌開口。
果然,吳婉嬌開口了,“邱先生,不要我再說了吧,一切按規矩辦事,一事同仁,只要來吃飯,就得付銀子,沒有例外。賬上銀子少了,我找你。”說完往樓下走,見邱士允愣在那裡,回頭加了一句
,“對了,這不是自己貼銀子的事,一次可以,難道你準備每次都貼?”
邱士允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心想,我跟世子爺要飯錢?可她這腔調就是這樣。
這都是什麼事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回來的路上,吳四郎問她,“為什麼”
“制度”吳婉嬌對著他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什麼是制度?簡單的講吧,制度是為實現我酒莊營利而制定的一系列規範規則,規則要公正、公開、公平,怎麼體現,最直接的就是一視同仁,
就好比我今天花自己的銀子買自己的東西,就是一個體現,只要定出一個明確標準,再進行不斷修改和完善,把它做到最好。一旦這件事做好了,那麼以後,無論誰來做掌櫃都會非常簡單明瞭,而不會出
現前一個掌櫃走了,後一個掌櫃上來又是一套,需要很長的磨合和再次計算盈利與否。”其實這個制度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講清,吳婉嬌只能這樣講了。
吳四郎聽後卻沉思了很久。
兩個人邊走邊聊回到吳家莊。
吳婉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孩子餵食,可能是因為身體原因,也可能是上次受到驚嚇,吳婉嬌奶水並不多,只能添一個奶孃。
這個奶孃就是胡婆子小兒媳婦,他孩子比吳婉嬌孩子大三個月,是個樸實憨厚的小婦人。
最高興地當然是胡老頭了,自己家終於能為世子妃盡一份力,恨不得給自己孫子斷奶,讓媳婦就給大公子餵奶,吳婉嬌嚴正其辭的拒絕了,讓她做出分離人家母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