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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義,今年十七,次子盧廣智,現年十三,還有小兒子盧廣忠,小名五郎,今年只有七歲。至於那唯一的女兒,就是盧嬌月了,今年十五。

三房比起另兩房,人丁要少一些,盧嬌月的三叔盧明山和妻子喬氏,兩人育有兩女一子。大女兒盧嬌杏,今年十四,小女兒盧嬌娥,今年十一,然後便是三房唯一的男丁盧廣信了,今年只有五歲。

盧家人口眾多,三房人合在一起過日子,至今還未分家。鄉下人大多都是如此過日的子,一大家子擠在一起,平日裡雖少不了些雞毛蒜皮,但日子過得還算融洽。

盧嬌月是二房唯一的女兒,自小在二房受寵,家裡雖給不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平日裡也是竭盡所能。

當年為女兒做這對炕櫃,是盧父盧明海親自進山選的木頭,而後又專門請了木匠照著縣裡富戶人家用的傢俱做出來的,說是即使以後女兒出嫁,當嫁妝也是使得。之後盧嬌月出嫁,這對炕櫃果然當著嫁妝陪著她一同嫁入杜家,只可惜她嫁入杜家後沒多久,這兩個炕櫃便被小姑杜鵑兒變著法要走了。

彼時盧嬌月是新媳婦,臉皮薄又心存想討好婆婆小姑的想法,雖心中不願,但還是將東西讓了出去。當時她想得是一家人,小姑年紀小,眼饞好東西也是可以理解的,哪知卻自此開啟了她悽慘命運的大門。之後她陪嫁中的傢俱、衣裳、布料、首飾,接二連三被婆婆小姑變著方要走,那時候盧嬌月才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讓,一旦讓了便永無止境。

只可惜到那時已經晚了。

盧嬌月記得當初這對炕櫃跟著杜鵑兒嫁去了陳家,之後杜鵑兒被休回家,便再也沒見到過。沒想到竟又出現在她眼前,難道說——

盧嬌月眼神顫抖,有些不敢確定,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她以為這定然又是做夢不會疼,哪知卻痛得讓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外屋響起了一陣動靜,緊接著兩個匆忙的腳步走了進來。

“月兒,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盧嬌月的眼前,是她的娘。

是滿頭烏髮,面板緊實,年輕健康的娘,而不是那個為她日日操心,滿臉愁苦,大哥死的時候哭得傷心欲絕,一夜之間白了頭的娘。

盧嬌月愣愣地看著梅氏,恍惚間眼淚再度流了下來。

梅氏一見女兒這樣就慌了,趕忙欺身過來拉著她的手上下端詳,口裡連聲問道怎麼了。

盧嬌月哭得抑不可止,連話都說不了,眼睛緊緊地盯著梅氏看,又去看跟在梅氏身後進來的盧明海,看得甚是貪婪。

爹,是爹。是還未被生活的重擔壓垮,高大的身軀還未佝僂,臉上還未染上愁苦之色的爹。

“月兒你到底怎麼了?可是睡覺魘著了?”

見女兒不答,又哭成這樣,梅氏著急地上下撫觸女兒的身體,又去摸她的額頭,盧明海雖是沒有說話,但也是滿臉焦慮之色。

見此,盧嬌月才強忍下嗓子裡的哽咽,抹掉臉上的淚水,哽咽道:“娘,女兒沒事,女兒只是做噩夢了。”

梅氏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娘還以為你是怎麼了,都多大的人了,做個噩夢還會嚇哭。”

說是如此說,卻是伸手把盧嬌月攬進了懷裡,手掌在她的背上順著。

盧嬌月將臉埋入孃的懷裡,貪婪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氣息,忍不住又想哭。梅氏將她從懷裡拉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調侃笑道:“好了好了,快別和娘撒嬌了,小心你爹笑你。”

又轉頭吩咐男人去給女兒衝碗雞蛋水,說女兒做噩夢大哭給她補補元氣。

盧明海聽了媳婦的話,忙不迭的便出去了。

第3章

==第三章==

“快把眼淚擦擦,我家月兒長得這麼漂亮,小心讓淚水皴了臉。”

梅氏笑看著女兒,用衣袖幫她擦了眼淚,又問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噩夢,竟被嚇哭了。

盧嬌月貪婪地賴在親孃懷裡,手裡抱著梅氏的胳膊捨不得丟。聽聞娘如此問自己,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急中生智只能說自己夢見嫁人了,離開了爹孃兄弟,心中不捨才會哭。

梅氏好笑地嘆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盧明海已經匆匆忙忙端了一碗雞蛋水進來了。

“月兒快喝,趁熱喝,爹在裡面給你放了白糖。”盧明海笑呵呵的,黝黑端正的臉上滿是疼寵的笑。

盧家是莊戶人家,家裡算不得多富裕。像雞蛋白糖這種東西,在鄉下人眼裡算得上是十分精貴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