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脹人無力了。嘴裡喝著她喂的藥,手裡捏著她白皙粉嫩的小手,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其實他早在她剛來的時候,便醒了,只是人難受,迷迷糊糊地連眼睛都睜不開,但卻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想著她方才的氣急敗壞,想著她那麼細心地照料他,韓進心裡一陣溫暖。
喂完一碗藥,盧嬌月就提出要走了,只可惜韓進並不想讓她走,拉著她的手不丟。
“好了,我真要走了,我娘並不知道我來縣裡了,說不定這會兒正四處找我。”
韓進也知道她出來一趟不容易,更何況還是揹著家裡,只能答應讓她走,但卻附帶一個要求,讓她親他一下。
盧嬌月瞪著他,可看著他精神萎靡的虛弱樣子,不免就想起那日他站在冰天雪地裡等自己,身上落滿了雪,也不知道拍一拍,不免心就軟了下來。
“那你先閉上眼睛。”
“好。”韓進很爽快的應道,也真閉上眼睛了。
去主動親一個男人,這對盧嬌月來說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她抿了抿嘴,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才靠上前去。
她在他臉頰上輕輕地捱了一下,就像蚊子叮似的那般輕,剛打算直起身來,就被一隻鐵臂環住了腰,一張薄唇移了過來,直接吻在她的嘴上。
她唔了一聲,就再不能言語。
廝磨、糾纏,感覺整個人好像是被吞了一般也似,腦海裡完全想不了其他。
不知過去多久,韓進才停下來。他氣餒地暗罵一聲,責怪自己身子不中用,好不容易朝思暮想的人兒送到眼前,他卻是有心無力,親兩下就喘地厲害。
見他樣子,盧嬌月不免就有些擔心,也顧不得自己又被他佔便宜了,急道:“方才我用的那些也只是土辦法,治標不治本,若不然你還是讓人再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韓進搖了搖頭,“沒事,估計這兩日就能好,我有感覺。”
“真的沒事?”
韓進點點頭,“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那你記得被子不要蓋太厚,房間裡可以放炭盆,但要注意通風。若是溫度又上來了,要用酒擦身降溫。對了,還有藥要按時喝,多喝一些溫水,飯要記得吃,吃得清淡些。”盧嬌月絮絮叨叨說著。
韓進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直點頭。
“那我走了。”盧嬌月站了起來。
韓進依依不捨望了她一眼,“我讓胡三送你,這連著下了幾天的雪,恐怕路上不好走。”
盧嬌月沒有拒絕,嗯了一聲。
等盧廣智上完茅房回來後,讓他去找不知道跑哪兒去的胡三,韓進跟胡三交代了一聲,他便去牽車了。之後盧嬌月和盧廣智坐上馬車,回到了大溪村。
下車的時候,盧嬌月對胡三福了福,道了一聲謝。直到此時,胡三才看清老大喜歡的姑娘的樣子。
人長得漂亮,性格溫柔,也懂禮。胡三打心底為老大高興,一時忘形道:“嫂子,就別謝了,這是咱應該做的。”
盧嬌月的臉頓時爆紅,可又不好出聲斥責,只能對他匆匆一點頭,便轉身快步離開了,連盧廣智都忘記叫上了。
胡三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訕訕地搔了搔頭。
盧廣智也有些反應無能,對胡三道:“三叔,我也走了啊。”
這究竟是個什麼輩分?
他叫盧廣智的姐姐嫂子,盧廣智叫他三叔,這姐弟倆又叫老大叔,梅莊毅是老大過命的兄弟,卻打算娶人家外甥女,到時候這輩分到底怎麼論?
胡三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索性也不想了,將這個問題丟給老大去頭疼去。
回到家後,梅氏並未起疑女兒怎麼出去這麼久,盧嬌月才放下心來。
冬天能打發時間的東西少,再加上天氣寒冷,大家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平日裡喬氏閒暇的時候,總喜歡走東家串西家找人說話,這天太冷她也不到處走了,就來二房這邊找梅氏聊天。
其實她來二房,也不光是因為二房柴火足,總將屋子裡燒得很暖和,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給二房轉播上房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順便嘲笑一下胡氏。她歷來厭惡胡氏,又覺得梅氏應該是跟自己統一戰線,一個人幸災樂禍多無聊啊,兩個人一起才更爽快。
原來二房這邊雖說情給趙家寬限了一個月的時間,到底這寒冬天氣,一時半會兒地也賣不出去,盧桂芳為了籌錢很是頭疼。
其實盧桂芳並不願意賣房子賣地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