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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而且人家也不願意,你就放了她。”

“不放!”宋濯想也不想就冷喝出聲。

“你這是在強搶民女!”敬仁太后臉色陰沉。

“不要跟我說這一套。”宋濯冷聲道:“皇祖母是打算用這一條到皇伯父處告我,還是交到御史手中彈劾我?”

“你!”敬仁太后大怒。他這是在威脅她!他明知她捨不得讓他身上留下一個汙點,損他一分羽毛。“宋濯,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宋濯說著跪了下來,抬頭看著敬仁太后道:“我十歲母妃去世,父王雖然也關懷我,但到底遠去祈州,縱然是親父子也有生疏。雖說皇伯父和皇后在,但到底是不一樣的,只有皇祖母是真心實意的疼我憐我。從小到大,我從沒違背過皇祖母,因為我知道皇祖母不論做什麼都是因為疼我,每一件小事但凡可以讓您開心的,不論外人怎麼說,我都去做。十八年來,我從沒求過什麼,也從沒做過出格之事。現在,我不過是想留一個我喜歡的女子而已,皇祖母也不容嗎?”

敬仁太后動容,想到宋濯雖然傲氣,卻從來都是最乖巧懂事的,她讓他素到十八歲,她知道他所受的壓力,還有外面一些不能理解的嘲笑或是不好的流言蜚語,但他從沒有表現過不滿,都是因為孝順她。

十八年來,他從沒想要過一樣東西,現在不過是想要一個女人而已,她也不允嗎?

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就算驕縱些,只要是可以讓他開心,給他又何妨!

“可是,濯兒。”敬仁太后神色認真地看著他:“你這是在寵妾滅妻啊!我們皇室,我們宋家沒有這樣的事的!”

敬仁太后極注重嫡庶之別,因為當年她還是太子妃之時就受盡側妃的氣,好不容易當了皇后,又出現了一個寵冠六宮的張貴妃,這張貴妃生的庶孽更是猖獗,曾一度將元德帝拉下太子之位,她也差點兩度被廢。

所以敬仁太后恨透了那些庶孽,最為不喜寵妾滅妻的行徑。宮裡的某些妃子但凡驕縱一些,她都會敲打一翻。

“玉華可是你的正妻啊!你現在卻為了一個賤妾而跪在我跟前,這又算什麼?”敬仁太后說著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打她的臉面!這個正妻,就算你不愛,也是敬著,尊重著,可不能讓一個妾如此上跳下竄地欺到她頭上,打她臉,寒她的心!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要是你認不清,那個寧卿哪裡來的攆哪裡去!”

敬仁太后的話,還有寧卿的話都有他的腦子裡撕扯盤旋,他臉色蒼白,艱難地喘著氣:“我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從明天起,她就進宮學規距。”

宋濯垂下頭:“好。”

寧卿想要的,他給不起,她想要狠心斬斷離去,他卻放不下,就算知道她會恨自己,他也想緊緊地抓在手中不放。

既然放不下,那他只能盡力地安排,除了正妻之位,把最好的給她。

……

夢竹居,寧卿坐在靠窗的地方,呆呆地看著院子大門。

直到過了子時,直到深夜,她還坐在哪裡。一夜未曾合過眼,她都沒有等到她所期盼的身影出現。

等到清晨,秋嬤嬤親自來接人。

寧卿知道,宋濯打動了太后,而她,卻打動不了宋濯。

寧卿走進慶元宮,敬仁太后正坐在上首,程玉華坐在太后身側的倚子上,正端莊優雅地端著茶。

敬仁太后道:“你還沒進門,但出身低賤,很多規距怕也是不會的,雖然一個賤妾只需要侍候好世子就行了,但你之前幾次衝撞到未來世子妃,世子捨不得教你,哀家只好親自代勞。”

寧卿面無表情,眼裡閃過一抹嘲諷。她昨天自稱嫁了人,但在這些人眼裡,她微弱的掙扎算得了什麼?一紙婚書隨時可以撕毀,他們甚至連一句解釋也不屑給她,直接就安排好她前面的路。

程玉華摸了摸茶盞,連裝也不屑裝,直接“砰”地一聲擲到她的腳邊,冷著臉道:“你既然要學規距,就先學學怎樣向主母敬茶。”

宮女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個茶盞。

寧卿只得拿起茶盞一遍遍地跪下,遞上。秋嬤嬤在一邊盯著,一會說:“你一個賤妾遞茶時能這樣看著世子妃的嗎?”

“手抬高點!”

“跪正!低頭!腰挺直!”

她跪了一遍又一遍,但秋嬤嬤總能挑出錯處。跪得她腿痛得都快站不起來了,手舉得麻木,因為累和酸,微微地打顫。

“都說了,手要抬高點!”可心嘲諷地一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