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難找,狐狸也學聰明瞭,一般人根本逮不到它們。
巧兒轉過身,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望著他,“我可以幫你收拾屋子,也可以幫你做飯洗衣,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但是得有個期限。”
“期限?什麼期限?”沐青簫聽著很新鮮。
“自然是成親的期限,要一年為期怎麼樣?一年之後,你給我一張休書,我會離開此地,你也能再娶,豈不是皆大歡喜?”
沐青蕭眯起眼,看樣子他得重新審視這位新娘子。
試問有哪個女子,還沒拜堂,就在琢磨著休棄的事,她是真的傻笨,還是別有用意。
巧兒讀不懂沐青蕭的心思,見他不語,心中忐忑,“你不同意?”
沐青蕭忽然笑了,有幾分痞氣,“同意個屁,爺娶了媳婦,是要傳宗接代,你給爺生了娃,爺再放你走!”
巧兒生氣了,怒了,指著他,杏眼圓瞪,“你不講理!”
可憐她自小就學的是淑女風範,在此之前,她也以為的心已冰冷死亡,可是這一刻,竟被他氣的,心跳加快,她好想打人。
興許只是身體在作怪,這具身體殘留的意識,在操探著她。
沐青蕭笑的更壞,“跟自個兒的娘子講什麼道理!”
他伸手去拉巧兒,“走嘍!拜堂去!”
娶個娘們在家,好像也沒那麼討厭,有個給他欺負的不是?
“不用你拉,我自己可以走!”巧兒討厭被他攥著手腕,想掙脫掉,可他的手跟鐵鉗似的,她使了最大的勁,也毫無辦法。
沐青蕭這是來了興趣,急吼吼的要拉著她拜天地,至於晚上的洞房……到時再說了。
到了堂屋,他放開巧兒,跑去點紅蠟燭,供桌上擺著阿婆的牌位和香爐,還有三碗供品。
“哎喲喲,這怎麼就拜堂了,鐵柱,快去放炮仗,”秦阿婆伸著頭,著急忙慌的喊,招呼自家孫子點炮仗。
“知道咧!玉成,快去廚房拿火棍,”鐵柱抱著一掛一尺的小炮仗,就往外面跑。
田玉成一邊應聲,一邊朝廚房跑,半道還撞上田姝,要不是玉成跑的快,準被田姝揪耳朵。
兩個半大的小子,最喜歡放炮,可惜炮仗這玩意太貴,只有過年才能過把小癮。
田氏從廚房探出頭,“你倆悠著點,要是把衣服炸破了,看我不拿掃帚掃你們的屁股!”
兩個小子不管聽沒聽見,都不會理她。
兩人找了根竹竿,將炮仗掛上去,田玉成舉著竹竿,鐵柱一手把著炮仗,一手拿火棍點炮仗。
“著了著了!”鐵柱一看信子冒煙,嚇的一甩,炮仗被甩了出去,差點沒蹦著田玉成。
“你個毛蛋,眼睛長哪去了!”田玉成嚇的差點把竹竿扔了,忍不住髒話往外飈。
鐵柱躲到院門口,捂著耳朵,炮仗太響,根本聽不清田玉成罵的是啥。
秦阿婆聽見炮仗響了,一拐一拐的走到供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揮著老柳樹做的柺杖,直嚷嚷:“還不快給新娘子蒙上蓋頭,鳳娘!你又死哪去了,還不來唱禮!”
鳳娘不情不願的從外面扭進來,“這不是來了嘛,您老就落個嗓門大!”
田氏也放了手裡的活。
鍾天賜剛剛被他爹叫去收拾麂子了,田坤和田姝後面也都進來了。
☆、第6章 拜堂
沐青蕭樂呵呵的給巧兒蒙蓋頭,動作十分粗魯,弄的巧兒腦袋直晃。
然後在鳳娘不情不願的唱禮聲中,帶著她跪了下去。
在跪倒的那一刻,巧兒的手按上自己的心臟。
生前求的情深似海,執君之手,與君共白頭,現在想來,竟成了天大的笑話。
死過一次,從頭再來,一眨眼竟已嫁做他人婦,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沐青蕭像是嫌她磕的不夠深刻似的,按著她的頭,額頭沾著地面,才算完。
秦阿婆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行完禮,“巧兒丫頭,我們這個村子窮的很,可是日子過的安寧,不比外面差,我老婆子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個銀鐲子算是給你的見面禮,拿著吧!”
秦阿婆從懷裡掏出個紅布,一層一層掀開,裡頭擱著一枚顏色已經發黑的銀鐲子。
巧兒自個兒動手掀了蓋頭,看著老人家枯槁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枚鐲子,心兒酸澀極了。
記得當初鄭景之帶著她回鄭家。
鄭家世代經商,做的是綢緞生意,雖不是大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