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也算得上家財萬貫。
只記得,鄭母當時送了她一根玉簪,當做見面禮,又叮囑安凌鈺,這支簪子價值連城,萬萬不可弄丟。
後來有一日,她不小心將簪子損壞,送去修補,卻得知,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玉簪,價值不過幾兩銀子。
“謝謝阿婆!”巧兒握著鐲子,真誠的道謝。
鳳娘站在一邊卻要氣瘋了,那枚銀鐲,她問婆婆討了好幾次,老太婆就是不給,現在卻當做人情,送給了一個醜八怪。
鳳娘心裡憤憤不平,但是面子上還得過得去,“該入洞房了,不過現在天太早,晌午飯還沒著落,新娘子也來幫忙吧!”
秦阿婆瞪她,正要開口罵,巧兒清脆的聲音響起,“我馬上就去。”
她也沒當自己是新娘子,再說,讓她跟沐青蕭同處一室,非得尷尬死不可。
拜了天地,眾人也都散了,各幹各的地。
巧兒回到屋裡,自己摘了蓋頭,看著身上鮮紅的嫁衣,有些苦惱,她好像沒有帶包袱,也沒有能換洗的衣裳。
沐青蕭高大的身影,也擠進屋裡,見她站著不動,好奇的湊上去,“想啥呢?咦,為啥自己把蓋頭摘了,應該我摘才對!”
巧兒真不想理他,“我來的時候也沒帶換洗的衣服,你能不能幫我借一套。”
“哪用得著借,穿這個吧!”沐青蕭從炕頭的櫃子裡拿出一件灰色的長衫,儼然是他的款。
巧兒滿頭黑線,還不待她抗議,眼前的男人,竟背對著她,開始脫衣服。
他穿的很單薄,脫掉一件外衣,裡面竟然是空的。
男人的背寬闊堅實,隨著他的動作,背上的肌肉也在滾動。
更醒目的還是男人後背的紋身,一隻展翅的雄鷹,刻畫的栩栩如生,仰起的鷹首,對著天空的方向,仰天長嘯。
巧兒被怔在那,連沐青蕭何時轉過身來,都沒發現。
沐青蕭絲毫不介意被她看,指著胸口的幾處傷疤,笑著調侃,“嚇著了?比你臉上的硬痂好看一點點。”
巧兒回過神來,抬眸對上他戲謔的目光,氣憤的道:“你……你怎麼在這裡脫衣服,男女有別,你要脫也不能在這兒。”
沐青蕭拿過一件洗的發白的短衫,慢條斯理的穿著,“不在這兒脫,要在哪兒脫,又沒脫褲子,你臉紅個什麼勁!”
“我,我沒有臉紅,是你下流,”巧兒不知眼睛該往哪放,轉啊轉的,竟轉到他的褲腰上。
即使是前生,她也沒見過光身子的男人。
沐青蕭有褲腰可真低,肚臍露出來不說,那褲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掉一樣,低的不能再低了。
沐青蕭順著她的視線低頭往下看,萬年不變的厚臉皮,也終於繃不住了,要不是膚色太黑,估計就能看見他臉紅。
“咳咳!小娘子真飢渴,可惜爺對你下不了口!”他迅速穿好衣服,神色有幾分不自然的將褲子往上提了提。
巧兒的羞窘迅速轉化成憤怒,“那樣最好,你先出去,我要換衣裳!”
沐青蕭如火炬似的眼,在她身上溜達了一圈,在嗓子眼裡發出一聲哼哼,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巧兒等他後腳邁出門,飛快的跑過去,關上門拉上門栓,才敢脫下紅嫁衣。
這副身體,她還沒有仔細端詳過。
十五歲的小姑娘,身子白皙,玲瓏有致。
如果沒有臉上的硬痂,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沐青蕭的長衫,穿在她身上,跟戲袍似的。
“這可怎麼辦!”
沒法子,只能捲了,有時間再用針線修改一番。
她從屋裡走出來時,田姝正圍著秦阿婆說著什麼,見著她一身奇怪的衣服,田姝笑壞了,“哈哈!你這穿的是什麼呀,像瘋子袍似的,太難看了!”
巧兒低著頭,有些無奈,“我沒帶能換洗的衣裳,只好拿他的衣服將就著。”
一聽說她身上穿的是沐青蕭的衣服,田珠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嫉恨。
“你怎能不知廉恥,男人的衣服也敢往身上套,真不嫌丟人!”田姝越說越惡毒。
秦阿婆轉頭吼她,“田姝,你瞎說什麼呢!”
沐青蕭卷著袖子,從外面進來,僅剩一隻眼睛的臉,陰陰的看了眼姝,“不會說話就把嘴堵上!堵不上,就把舌頭割了!”
隨後又走到巧兒身邊,瞅了瞅她這一身的滑稽模樣,嘴角古怪的勾了勾,“明兒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