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弘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兔崽子?此事定然有差,非要叫奴回來確認一番。”
王弘伸手扶上了額頭。
好一會,他冷冷地說道:“不錯啊,都知道反諷了。”那一句〃堂堂琅琊王弘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兔崽子〃的話,分明就是在反諷於他,也是,他們都是兔崽子,那生下他們的王弘自己,不就是大兔子一隻?
揮了揮手,王弘命令道:“你告訴他們,不肯來也可以。”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便住了嘴。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下文的僕人反應過來,應道:“是”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離去不就,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便從外面傳來。
人還沒有靠近,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委屈地傳來,“父親為何氣惱?”
他問的是那個僕人。
那僕人的聲音傳來,“這,奴不知也。”
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埋怨道:“阿夙,都是你啦,我只說了那王織兒喜歡纏著母親的那個宮女,你偏要說,謝應她們也是一樣,她們都喜歡這些宮女姐姐,捨不得她們離開。”
這話一出,先前那個聲音奶聲奶氣地說道:“父親便是為這個生氣?”他好不委屈地說道:“我明明是在行善。大姐姐們喜歡,宮女姐姐們也喜歡,我便讓她們永遠在一起。為何父親要惱?”
兩童你一句我一句間,已走到門外。
略略遲疑,兩童終於推開房門,低著頭,躡手躡腳地走向王弘。
走一步退兩步,好不容易挪到王弘面前,兩童相互看了一眼,撲通一聲,同時跪了下來。
望著兩個老老實實的兒子,對上燭光中,他們乖巧可愛的小臉,王弘突然很想嘆息。
他盯著兩個兒子,淡淡說道:“因何下跪?”
兩童子垂著手,一人脆生生地回到:“父親惱了。”另一個聲音委屈地傳來,“兒不敢不跪。”
“哦?”
王弘淡淡說道:“知道父親因何而惱?”
兩個下傢伙相互看了一眼。
最後,他們同時叫道:“肯定是大兄!”“對,錯在大兄!”一童抬起頭來,脆生生的控訴道:“是大兄說了,睡覺就要脫衣裳的。”另一童大點其頭,道:“大兄還說,行事貴在公平。謝應為了宮女姐姐的事勞心勞力,得多分她幾個,不然她會不高興的。”
王弘冷笑,他徐徐說道:“這些話中,只有睡覺就要脫衣裳和行事貴在公平兩句是你大兄曾經說過的。而且已說了甚久,是不是?”
這一下,兩童子老實地低下了頭,好一會才小小聲地應道:“是。”
王弘冷笑,“大兄說的話,你們倒是擅長把它發揚光大。”
兩童子聞言,眼珠子骨碌碌地滾動起來。
望著他們跪在地上,依然不老實的樣子,王弘頭痛起來。
慢慢的,他站了起來,沉喝道:“今晚你們便這樣跪著罷!”他衣袖一甩,轉身離去。
兩童子眼睜睜地目送著父親離開。好一會,一個童子嘻嘻笑道:“父親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對啊,父親明明惱了,卻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會惱。”
說著說著,兩童嘻嘻哈哈起來。能讓一向威嚴的父親生這種無名氣,他們很是得意。
陳容知道兩個兒子被罰後,又是心痛,又不願意干涉王弘的教子,便令人把自己的塌幾搬到那房間。她便睡在上面陪著兒子們。
母子三人說笑了大半晚,兩童子已撐不住了,一個個伏在地上睡著了。陳容令奴婢在地上鋪好被褥,然後把他們抱起放在被褥上,兩個小傢伙,倒也香香地睡了一覺。
出乎陳容的意料,第二天,王弘被沒有指責她這種陰奉陽違的行為。
隨著陽光高照,昨天半晚發生的事,也傳遍了整個琅琊王府。
彼時,王氏已經派人知會了陛下和太后。這種小事,陛下和太后自然沒有異議。
便是訊息傳出,建康城中的貴族們聽了這種事,也只是搖頭笑一笑,並沒有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只是留給王弘的宮女,被王弘分出去的小事,哪裡值得他人在意?
真正在意的,只有謝應等人。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竟落到了自己府中。如今更是把玉佩捧於頭頂,跪在自己面前喊姐姐。
特別是謝應,她拉著臉一聲不吭。
而在她面前,一字排開,跪得千嬌百媚的五個宮女,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