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低劣的馬匹。
看著陳容的馬車越去越遠,那個匪首哇哇直叫,他大吼道:“追!一定要追上,這麼大奶大屁股的小姑,追上就可以玩個痛快!”
這話一出,那五個漸漸生出退意的漢子激動了,他們大叫一聲,馬鞭連甩,腳尖連踢,策馬加速。那匪首還在大叫,“大夥想想那剝成白羊似的美人兒,力道是不是足了些?啊?追!”
吼聲中,一個漢子迎著風叫道:“頭兒,我們的力道是足了,可馬兒不懂這些啊,它們跑不動啊!
另一個漢子也叫道“奶奶的,回去非抽死這玩意不可。連馬車都追不上,要它做甚?”
叫聲順著風吹來,尚叟精神大振,他歡喜地說道“女郎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他們跑不動了,他們跑不了。”
陳容一直回過頭,一直盯著那些人,那隨風吹來的對話,自然也入了耳,她顫著聲音,連聲應道“是,是,叟,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平安了。”
尚叟笑了起來。
他再次長鞭一甩。
馬車又加快了兩分。
漸漸的,身後的眾人越隔越遠,越隔越遠,饒是他們的大叫聲不住順風入耳,馬鞭抽得啪啪作響,可那馬力,還是越來越弱,速度也越來越慢。
漸漸地,他們的面目,已開始模糊了,叫出的聲音,已聽不清了。
陳容大喜過望,回過頭來。
她叫道“叟,我們平安了。”
尚叟呵呵一笑,道“平安了啊,平安了啊”最後,聲音中已有哭音。
陳容也是紅了眼睛。
就在這時,她眼睛一瞟,臉色微變,急叫道“叟,這是哪裡?”
尚叟一驚,張望起來。
這一看,他一張老臉,也是蒼白一片,前方是茫無邊際的黃塵古道,左側是一座座高山,右側則是一處處荒蕪的田地,這地方,哪裡還是南陽城?
陳容望著日頭,沉聲說道“叟,我們錯路了。”
……
尚叟慌不迭地應道“女郎,是老奴的錯,是老奴的錯”不等他繼續說下去,陳容已斷然命令道“事已至此,不要多說了,叟,那些人既然沒有追上了,我們便緩一緩,等看清了方向再走。”
尚叟應了一聲,停下奔馬。
兩人跳下馬,四下張望起來,這地方,前方看不到邊,山上荒蕪一片,也看不到人,田地裡,更是空空闊闊。
尚叟看了兩眼,對陳容叫道“女郎,我到那山頭上去看看,順便找找有沒有人。”
說完便向前跑去。
陳容連忙叫住他,道“馬走得快些,叟,我們一起去。”
尚叟一頓,馬上反應過來,是不能把陳容一個人留在這裡。
於是他應了一聲,坐在馭架,驅著馬車繼續前行。
陳容掀開兩邊的車簾,張望了一陣後,看著日頭,感慨地說道“幸好我們出來的時候是中午,看這太陽,還有一個半時辰才會天黑,叟,我們得在天黑之前回到南陽城。”
在這種胡兵隨時南下的時機,南陽城天一黑準時關門,我們如果天黑之前趕不回去,就得在城外過夜,而城外,處處都是流民聚集。
尚叟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甩馬鞭,驅車加速。
馬車向前疾馳而去。
足足走了兩刻鐘,他們才來到一個比土丘還要高點的山峰前,沒辦法,這山勢綿綿的,看去來明明很近,可一走才知道極遠極遠。
馬車一到,尚叟便跳了下來,急急向那山峰跑去。
陳容沒動,她使著馬車來到一片青草萋萋處,一邊讓馬吃草,一邊焦急地看著尚叟。
一刻鐘,尚叟下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望著陳容,他訥訥地說道“山矮了,望上去都是山頭,看不到南陽城。”
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聲。
陳容抿緊唇。
她沉聲說道“叟,不要怕,我們想想,我們要好好想想。”
她縱身跳上馬車,朝四下張望。
這時,尚叟叫道“女郎,馬上便到晚餐時了,我們可以看看四周哪有炊煙冒起。”
陳容尋思;了一會,低啞地說道“如今的南陽城,流民太多”她的意思是說,便有炊煙只怕也是流民燃起的。
尚叟急了,他慌亂地叫道“女郎,女郎,這可怎麼辦?”
陳容也不是歌好脾氣的,被他這麼一叫,火冒三丈,她尖聲叫道“問我作甚麼?我哪會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