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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辦?”

尚叟一愣,慢慢的,他低下了頭。

這時,陳容命令道上馬車吧,要是有流民來了,我們可以甩開他們。

“是。”

尚叟應了一聲。

不一會,陳容命令道“對了,南陽城不是南方嗎,我們順著南方再走一點”她想,不管如何,越往南越沒有胡人,那是肯定的,至於流民,只怕越往南就越多。

尚叟應了一聲,揮動馬鞭,向著南方駛去。

走著走著,太陽漸漸西斜。

走著走著,兩人已是慌亂起來。

左側永遠都是連綿不盡的群山,右側,永遠都是荒蕪的田野,前方官道上空無一人,永遠走不到邊。

就在這時,陳容低聲說道“叟,不必走了。”

尚叟回過頭來。

陳容測過頭,看向一個山坳處,伸手一指,道“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人,說明這裡安全,叟,那地方不錯,我們就在這裡過一晚吧,到了明天再想辦法。”

尚叟急道“可是女郎,如此深山,若有野獸怎麼辦?”

陳容漲紅著臉怒吼向他“那你說怎麼辦?天都黑了,南陽城都要關門了,現在就算知道方向,我們也進不去了。”

尚叟呆了呆,他又低下頭,甩著馬鞭,驅著馬車,向陳容所說的山坳中走去。

轉過一個小山坡,便進入了山坳,這山坳很淺很小,前方是兩人高的山坡擋住,後面是高山,裡面只有容下五輛馬車的空間。

陳容跳下來,她朝左右望了望,喃喃說道“都冬天了,應該沒有什麼野獸了。”說是這樣說,她對野獸的生活習性是一無所知,這話不過是自我寬慰罷了。

望著南方方向的唯一出口,陳容低聲說道“叟,我們要不要把這裡用石頭擋起來?”

尚叟看向她,問道“擋風嗎?”

當然不是,陳容正準備發火,突然想道:如果被人發現了這裡,石頭擋住又有什麼用?照樣可以搬開的啊,再說,如果有人和野獸從山坡上下來,他們還可以驅車逃命,擋在了,只會阻擋他們自己的馬車

這樣一想,她便閉緊了嘴。

天,很快便黑了。

陳容縮在馬車中,尚叟坐在馭駕上,兩人一邊傾聽著外面的風吹草動,一邊低低地說著什麼話。

這般安靜的時候,山上不斷傳來野獸的嘶吼,蟲聲唧唧不斷的,一陣陣寒風吹來,會帶有一種似是人呼吸才能發出的響動。

越是聽,陳容越是害怕。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尚叟的聲音,“女郎,你怕嗎?”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尚叟雖然年紀不小了,可他是家生奴,從小便在陳府,也是個沒有經過風浪的。

當下,陳容低聲回道:“我沒事。”

頓了頓,她吩咐道:“別說話,聽,那是不是馬蹄聲?”

安靜中,尚叟過了一會回道:“沒有聲音啊。”

“哦。”陳容回答的聲音中,充滿一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放鬆的意味。

這時的陳容並不知道,南陽城中,二百來個護衛夾著一輛馬車,駛向了城門處。

馬車外,一個僕人湊近來,他向著馬車中的人低聲說道:“郎君,不過是一個老僕婦的猜測之語,因為這樣的小事用盡南陽王的一塊令牌,不值得啊。”一位胡兵即日將南下,天一黑,四方城門一律緊閉,任何人不得出入。只有極少數的家族,如王氏,可以得到三塊令牌,擁有三次夜間出入南陽城的機會。這還是因為琅邪王氏也有人在此的緣故。如陳府,便只有一塊這樣的令牌。

片刻後,一個清潤動聽的聲音淡淡回道:“不是猜測之語。我沒有給過她請帖。”說話的人,正是王弘。

嗖地一聲,他掀開車簾。

望著外面的人流,和西邊的最後一絲殘陽,他俊美飄逸的臉上,依然是笑容淡淡,“以我的名義約她出見?這種事,我可不喜歡。”

那僕人點了點頭。

這時,軍隊已來到了城門處。

城門早已關閉,那僕人策馬上前,舉起令牌,叫道:“我家郎君是琅邪王弘,有急事還要出城。”

一個守門小官策馬上前,正要拒絕,那僕人舉起了另外一塊令牌,‘啪’地一聲丟在他的腳下,道:“這是南陽王給我家郎君的。”

那小官把那令牌撿起來一看,馬上雙手一拱,朗聲應道:“是,郎君請行!”

馬車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