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不喝酒,因為烈酒於我來說便是□□。喝完周身紅腫難忍,許久才能消除。”
這一番話讓蕭羽彥不由得怔住了,她沒想過那個專橫霸道的大司馬,原來也有這樣的弱點。可他在她大婚當天也喝了酒,方才還一口飲下了一整碗!
她伸手抓過韓雲牧的胳膊,將袖子捋了上去。果然,一片可怖的紅色印記出現在眼前。
韓雲牧將酒碗輕輕推到了蕭羽彥的面前:“我這麼對你說,是因為我想告訴你。你下的蒙汗藥灑到碗邊上了。”
“……”
話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蕭羽彥默默地端起碗,自暴自棄地飲盡了自己釀的苦酒。然後身形一晃,栽了下去。
這一次真是丟人丟大了。蕭羽彥倒還好,畢竟這些陰損的招數都是跟雲洛學的。可是身為五國公主之中,下三濫的鼻祖,雲洛卻栽在了自己的蒙汗藥上,傳出去簡直要貽笑大方。
蕭羽彥暈過去之前,看到韓雲牧伸出手來托住了她的頭。衣袖下方露出一截髮紅的手臂,心中十分愧疚。只希望一覺醒來,自己已經被韓雲牧送回未央宮了。不必再面對如此尷尬的情景。
但是,天不遂人願。蕭羽彥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她睜開眼,室內的景緻並沒有任何變化。因為沒有掌燈,影影綽綽看得不是很清楚。
蕭羽彥昏昏沉沉地揉了揉腦袋,發現雲洛正在自己身側沉沉地睡著。屋子裡靜悄悄地,一點人聲也沒有。要說有,那就是雲洛的呼吸聲。
她推了推雲洛。對方並不想搭理她,並且一被子糊在了蕭羽彥的臉上。蕭羽彥扒拉開被子,用力推了推雲洛:“快醒醒,韓雲牧不在,趕緊起來跑路啊!”
雲洛這才掀開眼皮,失神地看著蕭羽彥:“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得趕緊跑路了!”蕭羽彥一個翻身落地,雲洛也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一頭亂髮。蕭羽彥飛快地往腳上套那雙繡鞋,可是怎麼套都嫌小。她抓起來湊到眼前,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鞋,而是雲洛的。
雲洛打了個呵欠,啞著嗓子道:“姓韓的真是難對付,我給我哥下藥的時候,他從來不懷疑。”
“那當然,哪個哥哥會想到自己的妹妹要給自己下藥呢。”蕭羽彥將腳塞進了自己的鞋子裡,摸索著床邊的燈罩。尋常的客棧裡,燈罩下會有一個小臺,臺上放著點火的摺子。
“這倒是,不是人人都像韓雲牧這麼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下流的。”雲洛忿忿道,“小彥彥,你可是一國之君,就不能替天行道抓了他麼?!”
“他不替天行道抓了我就是積德了。”蕭羽彥終於摸到了火摺子,“你可千萬別招惹大司馬。上次我後宮一個才人與人幽會,被他撞破了。至今我都沒見過她的屍體。”
雲洛倒吸了一口涼氣:“血腥!殘暴!”
“那可不。”蕭羽彥吹亮了火摺子,轉頭看著雲洛,“不過你放心,等我親政了之後。我一定要一雪前恥,找人把韓雲牧所有的惡劣行徑寫成傳奇或話本,然後分給說書先生人手一份,每天十二個時辰輪替向百姓揭露他的醜惡嘴臉!”
蕭羽彥說著點亮了一旁的燈。雲洛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蕭羽彥轉頭看著她:“怎了?”
只見雲洛臉色慘白,雙唇微微顫抖了起來,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好像是見了鬼。蕭羽彥頓時覺得後背一涼,僵硬的轉過了脖子。
韓雲牧正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光。
“我竟不知,陛下有此雄心壯志。”
蕭羽彥跌坐在雲洛身旁,結結巴巴道:“都都都是誤會。”
“陛下不是要揭露我的醜惡嘴臉麼,來,說給我聽聽。”
蕭羽彥正色道:“雲洛,你要瞎胡說。大司馬可是黎國第一的美男子,名頭不比你哥哥小。你怎麼能說他醜惡呢?”
雲洛猝不及防被蕭羽彥給賣了,氣結:“我——我——”
“行了,你別說了。大司馬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韓雲牧的目光落在雲洛的臉上。從前囂張跋扈的齊國公主此刻忽然一臉乖巧。純真地歪著頭看著韓雲牧,狀若白痴。彷彿那些個早晚要找他算賬的話,都不知道是誰說的。
好在韓雲牧似乎並沒有打算與她二人計較,只是丟了兩套衣服過來,沉聲道:“你們不是要救謝應宗麼,我帶你們去尋他。”
蕭羽彥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是不是迷藥的效力還沒有過去,所以她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