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一直未曾哭過。”
“要女人哭還不簡單,打一頓不就好了。”
錦鄉侯瞥了他一眼:“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國君哪裡捨得打她,根本連重話都說不得。但是當時那個女人已經有了身孕。就有人獻計,說是等孩子生下來了,就讓人抱走她的孩子。然後騙她說孩子死了。國君沒辦法,只能照做。”
“所以那個女人就哭了?”
錦鄉侯點了點頭:“不僅僅是哭了,而且一哭就從此再也沒有停下來。哪怕國君將孩子抱回來,她也一直在哭。”
國君眼見著她這麼哭下去,眼睛就要瞎了。就有人說,南海鮫人淚可以止住她的哭泣。於是便派人去了海邊尋找這傳說中的東西。
可是怎麼找,也沒能找到鮫人淚。就在這時,楚國傳來了訊息,說是有孟良國國君想要的東西。但是需要國君用兩座城池來換。
國君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拿兩座城池換了兩滴鮫人淚。這件事讓孟良國的臣民寒了心。楚國換來了關隘的重要城池,很快攻打了孟良國。不久,孟良國覆滅。
“這就是一滴鮫人淚,十萬白骨魂的來歷。可見女人是禍水。身為帝王,就絕不能被美色所迷惑。也不可以只寵幸一人。”
蕭天佑點頭表示贊同:“我要是國君,就天天派人去南海邊守著。說不定還有個其他漂亮的女人。”
錦鄉侯差點吐出血來,扶額道:“你——你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麼?”
“不然呢?”
錦鄉侯身形晃了晃,靠在了窗臺上,疲憊道:“罷了罷了,朽木不可雕!”他將那滴鮫人淚遞給了蕭天佑,“你派人把這東西送到湯泉宮,咱們的太后娘娘手中。務必保證送到她的手上。”
“喏。”
“退下吧!”
錦鄉侯瞧了蕭天佑一眼,越看越心煩。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此次回京也不會帶著這麼個蠢貨回來。
一夜過去。
蕭羽彥醒來,只覺得周身都痛得像是散了架。她坐起身四下張望了一下,卻發現穆頃白並不在。便叫來了十七和沁弦。
“十七,你去幫穆頃白查一查此次刺客的事情。事無鉅細都要前來回報。”
“喏。”
沁弦上前一步道:“陛下,奴才……奴才也想為陛下分憂。”
“那你就去街市上買些白糖糕回來。我正巧是餓了。”
“喏……”
她伸了個懶腰,繼續蓋上了被子,舒坦道:“不上早朝真好。”話音還未落,十七忽然道,“陛下,有人來了——”
“誰?”
沁弦連忙出門去看,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腳踹了回來。
韓雲牧一身煞氣地從外面闖了進來,也不通稟不行禮。徑直走向了蕭羽彥,然後抬手掀開了她的被子。
蕭羽彥驚叫了一聲,怒目瞪著他:“大司馬,你這般直闖寡人寢宮,甚是不妥吧?!”
韓雲牧上下打量著蕭羽彥,她身上顯然有好幾處傷口。但有人細心為她包紮了傷處。如今她的身上只餘了一件裹胸和一些包紮的繃帶。白皙的手臂格擋在身前,卻什麼也遮不住。
第57章 強敵相見
蕭羽彥本來是要發火,可沒想到韓雲牧的火氣比她還大。他的拳頭握緊,轉頭看向沁弦和十七:“你們二人是如何保護國君的?!”
沁弦立刻跪了下去,垂首道:“奴才保護國君不周,請大司馬責罰。”
“來人——拖下去重責四十大板!”
蕭羽彥慌忙道:“且慢——”她費力地拽回了被子,裹緊了自己,“既然傷的是寡人,該如何責罰屬下也是寡人自己決定的。大司馬並未瞧見當日的情形,一來便要責罰他,豈不是太過武斷?!”
“保護國君不力,致使陛下受此重傷。無論當時是何緣由,都應該受到責罰。”
話音剛落,十七也跪了下來:“依大司馬所言,十七當時並未能陪在國君身邊,也該領受這懲罰。”
蕭羽彥還想要替兩人辯駁。沁弦忽然抬頭看著蕭羽彥,眼中淚光閃閃:“陛下,奴才寧願領了這罰。陛下受了這樣的傷,奴才卻完好無損。教奴才……奴才如何心安?”
“可是,當時讓你們走開是寡人的命令,責任不在你們。既然這傷已經受了,與其急著追責,不如替寡人將刺客給抓來。十七,你還不快去——”
十七沉吟了片刻,終究是未動。韓雲牧帶來的御林軍便大步進來,將兩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