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彥又氣又惱,可是想到韓雲牧也是擔憂她的安危,也不好發作。便裹緊了被子,撇嘴道:“大司馬罰也罰了,還有何事?”
韓雲牧嘆了口氣,坐到了床畔,捉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拉,蕭羽彥便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離開皇宮,為何不能多帶些御林軍?”
“這御林軍寡人又調動不了,能帶的也只是宮中的這些人手。”蕭羽彥縮回了手,忽然挑眉道,“要不然以後多分撥些御林軍給十七?”
韓雲牧沉吟了片刻,頷首道:“好。既然我不能時時在你身邊,以後就讓十七寸步不離。”
蕭羽彥沒想到韓雲牧現在變得這麼好說話,便趁熱打鐵道:“其實十七和沁弦之所以離開,也實在是巧合。至於甄氏一家,如今也是將功補過在搜查刺客。寡人覺得,此時問責違背了寡人此次出宮的初衷。不如——”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蕭羽彥碰了個釘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沉吟了片刻,轉圜道:“其實此次遇刺,寡人心驚是心驚。但是也很高興。”
“高興?”韓雲牧怒道,“你可知若是那個樂師遲來一步,後果會如何麼?”
“我高興的是。世人都以為大司馬專橫弄權,雖不敢說,可心中都是這麼想的。寡人以前也是這樣想的,如今看來,大司馬其實一直忠心耿耿。寡人以前誤會你了。”
韓雲牧頓了頓,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專橫是真,忠心也是真。你……你知道就好。”
“可是甄氏一家對我也很忠心。甄美人和後宮裡其他的妃子,入了宮之後便等同守了活寡。我本意也只是想給她們一些補償。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甄家受到了責罰,我……我……於心難安。”蕭羽彥的手輕輕覆在了大司馬的手臂的護甲上,“所以,此事大事化小吧。重要的,還是找到幕後主謀。”
韓雲牧深瞧著她,良久才緩緩道:“既然陛下執意如此,甄家我可以不追究。只是傷養好了便儘早回宮,你……你還是留在皇宮裡,我比較安心。”
蕭羽彥點了點頭。
韓雲牧卻沒急著離開,而是盯著她伸出來的那條胳膊,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