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推開門,康萍走進去,瞧見成翔趴在窗下的軟塌上,姨娘正在給他捏背,整個身子全都貼在成翔的後背。康萍怒火大漲,叱道:“今兒個新婦茶,你卻被這個狐狸精給纏住了!這點事兒都被你忘了,日後要是有軍機要事,你給這狐狸精給迷惑住,怎得是好?來人,將這狐狸精拉下去,杖責二十!”
成翔看著幾個粗使嬤嬤上來,將姨娘給拖走,臉色陰沉的吼道:“夠了!”
“夫君,你是要叫太妃來評理麼?太妃這也是為你好,見你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只是缺失了教養。既然把你交給我,我自是要好好教導夫君為人處事!”康萍鎮定自若,眼底有著不屑。
成翔氣得面色鐵青,七竅生煙。這該死的老女人動不動便是將魏太妃掛在嘴邊刺激他。“日後莫要喚我夫君!”說不過,便拂袖離開。
康萍冷笑,這只不過是開始,便受不了了?
成翔日日備受康萍折磨,反抗不得,還要將她當成祖宗供奉著。索性,成日裡宿在了姨娘的屋子裡,熄燈入睡。被姨娘撩撥的興起,還沒開始幾下,床上便有鈴鐺晃動。門外霎時丫鬟奴才跪滿一地,大聲喊著:“二公子,身體保重,莫要貪度傷身。”
屋內,成翔本在興頭上,被這一喊,面色由青到紫,最後黑如濃墨。
身下的姨娘滿腹怨恨,卻不敢表露半分,嬌柔的纏上成翔:“爺……”
成翔被撩撥的心神一蕩,又來了興致。這時,丫鬟奴才聽到鈴鐺再度響起,高唱道:“二公子,時辰到了。二少奶奶……”
成翔被嚇的一軟,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姨娘身上。
這些事兒,不知怎得,流傳到了市井,每人茶餘飯後,便是聊著這點談資逗趣。
成翔心理上籠罩著陰霾,出門對上別人指指點點,嘲諷恥笑,便萎靡不振的住在書房,喝得爛醉如泥,形同廢人。
龔青嵐聽到這些訊息,不過一笑,這都是成翔自找的。倘若沒有動歪念,何至於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齊景楓自內室走出,看著她笑容四溢,溫潤清雅的說道:“今日氣候不錯,可要去遊賞?”
龔青嵐頷首,自從成婚,他們都不曾出去遊玩過。唯一一次看冰雕,都被鳳鳴給破壞了去。
坐上馬車,龔青嵐便將成翔的事兒分析給齊景楓聽,冷笑著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成翔雖然吃食了我下的軟筋散,化去了武功,可這是暫時的。他常年征戰,斷然不可能沒有識破,卻依舊視康萍如虎,被她欺凌打壓。沒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墮落了。”
“他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此事,吃了一個啞巴虧,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齊景楓微微蹙眉道:“他大約會將計就計,讓你們鬆懈,好一舉反擊。”
龔青嵐也覺得是如此,倘若不是她順著風向,將迷心散飄散,迷惑住了成翔,又豈會這麼容易得逞?
將垂落到臉頰的髮絲別至耳後,緩緩的說道:“成國公不是簡單的人,可惜成大公子喜歡舞文弄墨,醉心收集古籍。他便著重的栽培了成翔,倘若成翔這麼容易敗了,成國公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動靜。”
一切容忍,不過是在尋求一個時機!
“你打算如何?”齊景楓隱隱察覺她要做的事,心裡有些擔憂。
“我要毀了紅館。”龔青嵐眼底蘊藏著冷意,上次殲擊的據點,不過是一個分點,重要的機密結構,則是紅館。
“你莫要輕舉妄動,這件事交給我。”齊景楓拿過小几上的一個冰玉壺,晃盪了幾下,裡面似乎有東西,碰撞出聲。揭開蓋子,便瞧見裡面有清雅淡香的果酒,上面漂浮著用冰塊切割成的心形,眸子微閃,道:“倒是心靈手巧。”
龔青嵐疑惑,湊過頭去看,驚詫道:“咦,方才我在院子裡喝的時候,怎得沒有這冰塊?”
聞言,齊景楓眸子裡暗色湧動,似笑非笑:一片冰心在玉壺。
“不過口感好。”龔青嵐淺嘗了一口,冰爽的果酒,微眯了眼。
齊景楓見她不明白其中的深意,笑道:“冰鎮的果酒,口味自是不一般。你若喜歡,回頭讓人冰些梅子酒。”說罷,將她手中的酒杯拿回,連杯帶壺的扔進了簍子裡。
“扔了作甚?這酒挺好,也沒有壞。”龔青嵐睨了眼玉壺,心裡有些可惜,伸手要撿回來,卻被齊景楓給拉住手腕,聽他說道:“這玉壺裂了縫,不能要。”
“方才不是好好的?”龔青嵐挑眉,若是裂縫,這酒便會灑漏。
齊景楓見她不依不饒,無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