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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田恆挑了挑眉,他之前沒問這事,就是看她氣色不錯,在宮中肯定隨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跟巫祝搭上關係了。

不過聽到這話,他的神情也放鬆起來:“若是如此,華元便不會隨意動你。相反,還會用你作餌,引更多敵人現身。”

如果她巫術不濟,也沒法讓宋公信任,或者招惹了宮內大巫,華元說不準會斷尾求存。然而子苓非但展露神術,還跟巫祝相交,華元何必多此一舉,給自己身上抹黑?相反,他只會尋那些敵人的麻煩,並且盡心竭力維護子苓,穩固自家權威。

“那我就要跟華元綁在一起了?”楚子苓問道。

“自你進入宋宮,便同他綁在了一起。” 田恆的目光中,帶出了些探究,“只看你想不想在此立足紮根,更進一步了。”

她想嗎?許久之後,楚子苓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屈巫還在楚國,不知何時出奔。唯有自己在宋國立足,才有可能掌握資源和輿論,破壞他的計劃。為了這既定的目標,她才選擇踏入泥潭,怎麼能輕易放棄?

聽她應下,田恆心中卻有些複雜,說不清是欣慰還是惋惜。很快,他便轉了個話題:“那林止,也有些不妥。非但今日登門,還在路上偶遇,怕是故意為之。所有大商,背後都少不了公族掌控,說不定是有人指使。”

“若是有人指使,今日之事豈不惹人生疑?”楚子苓皺了皺眉,“也許只是心切,想為妹妹求診。”

正因為一切都太過巧合,受人指使的可能性反倒不大。而且他那妹妹是先天缺損,怕是問過不知多少巫醫,就算自己治不好,也很難成為攻擊的理由。刻意拿這個陷害自己,能有什麼用處?反倒會暴露自己的行跡,引來華元震怒。他一個商人,能擋住右師的雷霆一擊嗎?

這道理田恆何嘗不懂,然而還是哼了一聲:“待我探探他的虛實。”

楚子苓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既然有一部分藥材要依賴林止找尋,查一查也穩妥些,避免節外生枝。

又與田恆商量了一下細節,楚子苓才招來了阿杏,把今日之事說了一番。阿杏聽的兩眼圓睜,面露憤慨,恨恨道:“大巫放心,吾定讓右師知曉!”

她從未掩飾自己乃華元心腹,此時反倒成了助力,楚子苓這才安下心來,靜待訊息。然而當晚,華元並未遣人前來,是不重視這個訊息,還是另有安排?

第二日,楚子苓照常回宮。剛到巫舍,就有人求診,來的卻不是別人,正是右師!

一進巫舍,華元便道:“昨日那事,吾已派人查了,是蕩氏所為!”

楚子苓並不清楚宋國內政,更不曉得蕩氏是誰,只安靜坐在那裡,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華元見她如此,哼了一聲:“改日讓阿杏教教你,身在宮中,可要耳聰目明!”

這是華元拋來的橄欖枝,楚子苓怎會不接?微微頷首,她道:“多謝右師關照。只是有人慾對右師不利,這出宮之事,是不是暫緩一二?”

“不必!”華元當機立斷,“你不是治好了那目盲之人嗎?還怕什麼!只要有了神巫名頭,不知多少公族會來求診,屆時誰敢陰害?”

他果真想用自己作餌了,田恆沒有料錯。楚子苓在心底嘆了一聲,只道:“若是公族求診,怕有些麻煩。有些病需要連續數日,乃至數月施法才行。可吾每日只能診三人,豈不難辦?”

像是料到她有此疑慮,華元笑的十分親切:“此事何須汝操勞,自有君上安排。況且也不是誰都能進宮的,只要小心應對即可。若有不懂之事,只需問問阿杏。”

讓宋公安排診治的病人先後,是把權力交給君上呢,還是試探君上到底更看重何人?不過這些,楚子苓不必細究。既然華元都入宮親自見她了,就是把她視作戰略同盟,這可比之前單純利用強上不少。等到自己更深的介入這場權力鬥爭,她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成為華元在宮中的奧援。

一個有機會達成自己目標的位置。

楚子苓淡淡一笑:“勞煩右師費心,吾必會盡心施術,為右師解憂。”

這話太對華元的胃口了,他大笑撫掌:“大巫果真聰敏,吾便靜待佳音了。”

果真如華元所言,她治好目盲之人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第二天,便有公族登門。這不同與出宮診治,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治療,自然更為輕鬆。

只是每次病患走後,阿杏總要來探聽一些東西。譬如來人所患何症,能否治癒,問診時曾透露了什麼口風?

對於這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