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大大方方的道,池銘則在旁邊不住點頭,對她道:”真真你這是一語中的。唉!憐月這個人,什麼都好,唯有名利心重了些,其實有時候她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想著她從小兒受苦,被賣進那樣地方,這貪心點兒也算是正常,所以不和她計較。”作者有話要說:打倒蕭姨娘顯然不是一嗽而就的事,畢竟本文可就這一個炮灰女配,所以咱們用打臉細無聲的方式來慢慢解決她吧,吼吼吼
☆、第七十三章
蘭湘月笑道:“人無完人;蕭姨娘容貌傾城,舞姿絕世;為人又知情識趣;便是不能與你志同道合,看在這些好處份兒上,你也就忍了吧。”
池銘嘆道:“我可不是忍了呢?不能志同道合我不怕;我只怕她別越來越得寸進尺,最後弄到我也忍無可忍的一天……唉!如今想來,我當日那樣縱容寵溺她;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蘭湘月沒說話,默默喝著茶;只是在心裡冷笑一聲;暗道適可而止麼?就看你那憐月姑娘是不是利慾薰心之輩了,若是那樣的人,你放心,總有你忍無可忍的一天。
池銘和蘭湘月說了這一席話,原本陰鬱的心情好轉了不少,再細細回想這妻子的話,從頭到尾,不遮不掩,實事求是,沒有半分挑撥離間,就是對蕭憐月,她還說人無完人,如此胸懷坦蕩磊落,真正是讓他又敬又佩,一時間,甚至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恨不相逢未愛時”的感覺。
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她,那麼自己還會愛上憐月嗎?池銘呆呆看著蘭湘月,心中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他便有些羞愧的撓了撓頭,暗道池銘啊池銘,憐月進門不過一天,你就想著這樣的事,縱然她有些錯兒,你也太無恥了些,這不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是什麼?
想到此處,便咳了一聲,恍惚眸子恢復清明,看著蘭湘月道:“這兩天你在這家裡如何?兩位嫂子都是嘴巴厲害的人,什麼時候衝撞了你,你別太在意。”
蘭湘月笑道:“我可不是不在意呢。本來麼,你在家裡遊手好閒白拿錢,這夫唱婦隨,我也可以說是和你一樣的,還有什麼不滿足?就是受人家幾句風涼話,也算不得什麼。若大嫂二嫂諷刺兩句就安心了,不會生出別的怨恨,那還正好兒呢。是了,我說這樣話,你必然說我軟弱,只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生活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想讓我去和兩位嫂子爭鋒,那趁早兒打消了這主意吧。”
池銘又是一拍大腿,忙不迭點頭道:“正經你說的有道理,都是一家人,言語間讓一讓有什麼?尖兒人人都想拔,若因此爭執起來,還有沒有安寧日子過了?娘子你太謙虛,你說自己是軟弱,在我看來,這哪是什麼軟弱?分明是看得通透,是大智慧呢,可惜憐月沒有你這份兒心胸智慧,不然她也不至於庸人自擾了。”
蘭湘月一開始便疑惑池銘怎會問自己那樣的問題,如今聽他說來,心裡便明白了,這定是蕭憐月受了岳氏林氏兩句話,不忿之下找池銘訴委屈,逼著他和哥哥們奪權呢。因便淡然笑道:“蕭姨娘過去是花魁,整個青樓裡的女子以她為尊,如今受了點委屈心情不好也正常。”
“只是訴委屈也就罷了,偏偏她勸著我,要我去跟哥哥們要鋪子要地產來管,你說,這可不是胡鬧呢?”池銘冷哼一聲,卻聽蘭湘月笑道:“蕭姨娘也是為你好,逼你上進,這你要是還惱她的話,可是不識好歹啊。”
池銘冷笑道:“我哪裡是惱她逼我上進?就如你說的,我難道連個好歹也不知?我惱她的是,她也太看輕了我哥哥們,只……唉!罷了,和你說你也不懂,橫豎這事兒我心裡有數,和你說了這一席話後,我更知道該怎麼做了。”
蘭湘月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追問。這裡池銘喝了茶,就要和蘭湘月下棋,卻聽她笑道:“你正經去哄一鬨蕭姨娘吧,她剛進門,不管是做錯了什麼,你就這麼晾著她?她豈有不害怕惶恐的道理?”
池銘道:“我太知道她的性子,這會兒去哄,絕哄不好的,只會哭得更厲害。再者,若要家宅安寧,必須兄弟齊心,這一點說起來容易,可你看古往今來,但凡是那大富大貴的家族,有幾個人能做到?好容易我上輩子不知燒了多少高香,這一世讓我落在這樣一個和睦家庭裡,我雖愛憐月,卻也不能完全任她拿捏,不然將來她膽子大了,離間了我和哥哥們,那便是大禍事,所以這一次決不能放縱著她。你快去拿棋盤棋子來,咱們殺兩盤再說。”
話音剛落,忽聽院裡通兒的聲音響起道:“爺,老爺叫您去書房,說是有事吩咐。”
“又有什麼事吩咐?剛剛去前院的時候兒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