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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第35章

因為國子監來的算科博士太過激動的緣故; 白言蹊的試講被提前兩天舉行。

沒有丁點兒心理準備的白言蹊就這樣前半程緊張,後半程囂張的將試講部分講完了。

“教課也不難麼,看來這碗算科博士的飯能夠捧穩了。”白言蹊心道。

若是別的教書先生聽到白言蹊的話; 估計能被活活氣死。大家都是自小就被先生管教過來的人; 一直都生活在教鞭的心理陰影下; 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個角色轉換,那得何其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hold住?

大多數新上任的教書先生手一握上教鞭,意氣分發的整個人就秒慫了。

白言蹊不一樣啊,雖然她前世並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交際花,但是自小就被學校培養膽量,開班會、做主題報告、演講、朗讀、辯論……這些拋頭露面的事情早就經歷了個遍,哪裡會有什麼心理陰影。

不是有一個壓箱底的壯膽秘訣嗎?若是你看著臺下的人實在緊張地不行; 那就將臺下的人全都當成大白菜。

白言蹊假裝自己對這一群一個鼻子兩隻眼的大白菜; 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大適應; 但稍微習慣一陣子後; 她就放飛自我了。

面前坐的人再多又如何?還不都是算科博士?大家都是四品官,誰的官職能夠壓死誰?

若論見識,白言蹊自認可以甩面前這些怪老頭怪大叔二十條街。

雖然你們來自國子監,可是你們坐過公交車嗎?玩過電腦嗎?做過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

連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都沒有做過; 當什麼教書先生?

將‘強盜分金’問題闡述明白的白言蹊被祖興等算科博士你一句我一句捧著; 心態有點飄,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讓她驟然清醒。

屋舍的門被推開; 臉色發白的宋清走了進來; 目光在屋中掃過,找到了正窩在牆角衝祖興瞪眼的朱冼,連忙走過去,湊在朱冼耳邊低語幾句,木然地坐在朱冼旁邊,握成拳頭的手抖個不停。

“別怕,你看看言蹊丫頭,前一陣子還有點緊張,現在哪裡還有丁點兒緊張的樣子?你多和她學著點。另外,你看看這些人的樣子,哪個不是規規矩矩地在聽?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老頭,他是國子監算科堂中的領軍人物祖興,蘇州祖氏,編寫過《綴術》的祖聖人的嫡傳後人,當今算學界的泰斗,如今他到了言蹊丫頭的課堂上,還不是安安分分地聽著?”

朱冼拍了拍宋清的肩膀,安撫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和言蹊丫頭研究琢磨的東西都是新式算學,他們連找茬的本事都沒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找言蹊丫頭問問心得體會,肯定會過關的。”

宋清聞言,雖然稍微鎮靜了一點,但手心裡還是生出了一層滑膩膩的冷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蕭逸之已經命令書院的飯堂為國子監來的客人準備好飯食,來的算學博士都被請入包廂之中,由白言蹊等人陪同,而那些本來不必要招待的國子監算科學子也都被徽州書院用大魚大肉招待著,算是意外之喜。

徽州書院本來沒必要招待那些遊學而來的學子,但是蕭逸之想得長遠,雖說那些人現在都只是學子,可是誰能保證人家將來一定不會出人頭地?就算那些人前途渺茫,一輩子都出不了頭,可能夠進入國子監的,哪個不是權貴之家?

沒有一個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再者,當年的翰林大學士兼國子監負責人朱冼就住在徽州書院內,若是攀關係的話,來人都能算是朱冼的學生,他根本沒辦法把人往書院外推。

蕭逸之沉著臉想了半晌,實在心癢難耐,索性豁出這張臉來,端著酒杯走到飯堂之中,看著那熙熙攘攘的國子監監生,朗聲道:“今日各位監生遠道而來,徽州書院蓬蓽生輝。各位監生能來徽州書院遊學,這是徽州書院的榮幸,故而徽州書院食宿全包,還請各位監生安心治學。若是徽州書院做得有什麼不夠妥帖的地方,各位監生儘管提,只要在蕭某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蕭某定然會全力解決。”

國子監監生在京城吃慣了北方的肉食,乍然來到地處南方的徽州書院,對諸多菜色都十分新奇,個個吃的臉色通紅,再飲上一兩盅安慶產的狀元釀,就差樂得忘記京城在哪兒了。

包廂裡的祖興一直都關注著大堂中的動靜,畢竟大堂中都是國子監算科堂的監生,若是那些監生在徽州書院做了丟臉的事情,那丟的將是國子監的臉。

讓祖興欣慰的是,來遊學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