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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生都十分有風度,原先幾個在國子監中比較難纏的刺頭監生都收斂起一貫的作風,變得彬彬有禮、咬文嚼字起來。

試問一個平日裡一言不合就要捲起袖子幹架的人突然同你談論起風花雪月,這畫面是何等的蜜汁尷尬?

祖興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生怕拆穿那些裝模作樣的監生的老底,只能偷著樂一樂便作罷。

歷來負責新任博士腰牌授予儀式的人有四五個便可,可這次國子監來人中單是算科博士就有二十餘人,若是再加上算科堂那些監生,足足有三百餘人,聲勢之浩蕩……祖興心裡怎能不擔心?

祖興怕徽州書院不給國子監這些算學監生面子,將這些算學監生關在徽州書院外。可祖興也知道,就算徽州書院不給這些算學監生的面子,那也完全能夠說得過去。畢竟國子監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多了,若是來上八個十個學子,他還能豁出這張老臉來,替這些監生找蕭逸之謀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實際上來了三百多人……祖興自覺沒臉提那種非分的要求。

可是蕭逸之主動做了!

蕭逸之不僅給國子監算科堂的監生提供了住的地方,還為這些監生提供了精美的飯食,這一定是在給他臉啊!

祖興很開心,連帶著徽州書院教授算學的尋常先生敬的酒都喝了好幾盅。

酒興正濃時,蕭逸之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

“諸位都是算學界中的英才,如今徽州書院單獨組建算學院在即,專門司職研究新式算學,不知道各位可有意向?若是有的話,這幾日隨時都可以來文廟後的躬行院來找我,食宿全包,年俸祿最少三百石!根據每個人在算學院中做出的貢獻漲薪!”

蕭逸之在門外說的熱血沸騰,包廂裡的祖興聽得一陣心涼。

難怪蕭逸之這般熱情,原來是等著挖國子監算科堂的牆角啊!

好一個奸詐的蕭逸之!

好大一個陰謀!

……

大堂中的蕭逸之滿臉微笑,想到白言蹊在路上同他說的那些話,情緒極為高漲。

“各位從京城跋山涉水遠道而來,為的定然是新式算學。而如今放眼全國,唯有徽州書院出現了新式算學,並且蕭某人可以在這裡保證,新式算學中蘊藏的奧秘遠非方程式一種,我們徽州書院已經任命算科博士白言蹊和宋清著手編制新式算學的書籍。”

“在各位到來之時,新式算學的簡版書籍已經印出,年節一過,徽州書院算科堂將原地解散,成立專由算學人才凝聚的算學院,為我徽州書院改制邁出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之後還將陸續成立經學院、律學院、醫學院、藥學院、工學院等,歡迎各位監生介紹有志於從事治學研究工作的同道中人前來。”

“徽州書院算學院門朝八方,納八方算學之才,立志於引領天下算學之先流,開闢‘天下算學看徽州’的新格局!請各位英才多多支援!”

蕭逸之心裡那叫一個爽快,他對白言蹊的感激無以復加,若非建生祠這種事情太過驚世駭俗的話,蕭逸之都想給白言蹊建個生祠日日夜夜香火供奉了。

在從朱冼紅梅苑中出來的那一日,白言蹊便想到了‘聚勢’這個關鍵之處。既然如今的朝廷這般重視人才,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放手一搏便是!

如果徽州書院能夠成為天下算科學子心中的聖地,那哪裡會有人敢質疑徽州書院的算學底蘊?天下算學英才都會往徽州書院匯聚而來,不出三年,徽州書院的算學院就能比肩國子監,不出五年,徽州書院的算學院就能超越國子監,成為算學界的領軍勢力!

當晚,白言蹊便熬夜寫了一份名為《徽州書院五年計劃》的書,讓白爭光連夜送到了蕭逸之的春蘭苑,而後便有了今日的這一幕。

在《徽州書院五年計劃》中,白言蹊詳細闡述了徽州書院將來五年的發展方向:徽州書院新成立的算學院將不僅為朝廷培養算學人才,而且要讓這些人才學以致用,將學到的算學能力用在解決問題上來。

身為一個府城內頂級的書院,堪比前世省部級直屬高校,目光怎麼能夠侷限在培養人才上?為國家為朝廷分擔壓力,為社會為百姓提供服務才是最應該做的好嗎?

在聽朱冼說了兵部工部吏部戶部有積壓很多年的問題亟待解決之後,白言蹊的腦子就迅速轉了起來,這些積壓的問題就和前世國家急需要攻堅的重大專項課題一樣,屬於徽州書院算學院能夠接到的縱向課題,由六部出錢,徽州書院算學院為他們解決問題,二者一家出錢一家出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