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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行!”

白爭光猛猛地抽了一口旱菸,在炕沿上磕了幾下煙鍋子,悶著道:“我走,我走!我走還不行嗎?可是院子外面的那些人該怎麼打發?我們現在連門都出不去!”

他眼看著兒女雙全連孫子都有了,若是因為這些破事就導致全家撇下他一個人去享福,那白正氣覺得他大概可以找一棵歪脖樹自我了斷了。

白爭光嘿嘿一笑,“一會兒你們就在屋子裡別出聲就行,我同素娥有辦法,當年我娶親的時候是怎麼哄素娥她孃家把人放出來,今天我就怎麼哄門外那些白嫖的人離開。”

苗桂花一聽白爭光說的這麼有底氣,心瞬間就掉在了肚子裡,氣哼哼地看了白正氣一眼,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道:“白正氣,看到了沒有?這才是我生出來的兒子,比你能耐多了!”

白正氣黑著臉不說話,看似生悶氣,實則是在絞盡腦汁地想當年白爭光娶親的那回事,想到關鍵之處後,一不小心樂出了聲。

他這兒子看起來老實巴交,實則有些歪才,只是那些歪才一直都用不到正經地方上。

……

魚肉已經燉好,糙米餅子燒了一個又一個,每燒好一個,李素娥就將餅子晾冷裝到布兜裡,香味從窗戶和門縫裡飄了出去,引得蹲在牆根下的那些村民連連吞口水。

有村民疑惑,“言蹊丫頭不是在外面捅了簍子麼?正氣家怎麼一大早就做吃的呢?他們能吃得下去?”

里正白耕也在蹲牆角的陣列中,想了想,他皺眉道:“誰家早晨不吃飯?估摸著是做早飯呢吧!言蹊丫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能不著急?”

一堆蹲在牆根下瞎捉摸的村民還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突然聽到白正氣家院子裡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些村民們就彷彿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迅速站起身來……頃刻間,白正氣家的那堵搖搖欲塌的危牆上就多了一排人頭。

只見院子裡的地上有一個碎成四五瓣的碗,白爭光正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撿碗片。

李素娥手中又拿起一個碗來,當著這麼多突然出現的‘人頭’的面,‘啪嘰’一下將碗摔碎在地上,指著白爭光的鼻子大吼。

“白爭光!和離!你說你妹子能夠讓我和清源過上好日子,可現在呢?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一文錢都沒有攢下,現在還要幫你那討債鬼妹子還債,和離!清源跟我姓,與你白家沒有任何關係!”

白爭光低著頭,肩膀不斷地抖動著,似乎在無聲哭泣般,哽咽的聲音傳入那些‘人頭’耳中,“你放心,咱們村子裡的人對我們都好,我去找村子裡的人借點錢,一定能夠幫言蹊把這個坑填起來的!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我們湊一湊,勒緊褲腰帶幾十年,一定能夠省下來的。咱們村的人之前不是說為了供言蹊,就算是把家裡的家當賣了都行嗎?我們去湊一湊,一定能夠湊齊的!”

危牆上的那些人頭聽到‘三百兩銀子’的時候,全都齊刷刷地變了臉色,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第31章

自從知道魚肉能吃之後,‘久旱逢甘霖’的白家村村民迅速得到了油水的滋養; 體型彷彿是吹氣球一樣漲了起來; 肚子變大隻是其次; 表現最明顯的是那圓了一圈的臉。

里正白耕家平日的伙食就不算太差; 再加上魚肉的滋補,白耕的體型圓了一圈又一圈,原本略微泛黃的面板都給養白了。

此刻白耕的那張大餅臉上寫滿了震驚,原本已經養白的面板變得越發白; 慘白的看不到丁點兒血色; 嘴唇哆嗦個不停,用手肘捅了捅站在他身邊的白狗蛋,問道:“狗蛋兒,剛剛爭光說言蹊丫頭在外面欠了多少?”

白狗蛋曬黑的臉倒是白不到什麼地方去; 但是他那空洞的雙眼將內心的震驚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此刻的白狗蛋就彷彿是靈魂出竅了一般; 雙目空洞無神; 說話的音調都沒了高低起伏,“三……百……兩。”

三百兩!

白耕感覺他可以自行了斷; 含笑九泉了。

院子裡的白爭光還在同李素娥飆演技; 一幕轟轟烈烈的夫妻間撕逼大戲進行到了高。潮。

白爭光全身的每一個汗毛孔裡都是戲; 他‘失魂落魄’地起身,手中握著一塊較大的碎碗片; ‘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朝著‘不可理喻’的李素娥怒吼。

“你到底有完沒完?當初你嫁入白家時是如何說的?你說貧富與共; 可今日呢?言蹊是在外面欠了三百兩銀子; 可是言蹊是我妹妹啊,你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