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轉過身來,挑著眼皮子看王元謙,拍手稱讚道:“王相爺這突然暈厥的手段真是練得爐火純青,晚輩自嘆不如!”
不管王元謙此次是真的暈倒還是假的暈倒,經過白言蹊這麼一說後,靈堂中站著的諸多官員都下意識地認為王元謙是在裝暈了。
仔細想想,嘿,這個老丞相裝暈的本事還挺高,每年都得在朝堂中暈個兩三次,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命不久矣了呢!
一時間,除了那被白言蹊懟得連話都說不出口的御史大夫段敬仁幫著扶了王元謙一把外,再無人願意去搭把手。
朱門弟子自然不願意去幫老對家,而丞相一派的人眼看主心骨都倒下了,哪還有膽同白言蹊多逞口舌之力,打嘴炮的功夫很明顯就不在一個層次好麼?至於在朝堂中一貫保持中立的那些官員,在這種兩個勢力已經對掐起來的情況下,機智狡黠的他們怎麼可能讓自己絞盡泥淖中?
堂堂一國之相,居然落得無人幫扶境地,真是令人唏噓。
白言蹊見靈堂外圍了不少人,正了正嗓子,拿出前世班主任在班級內訓話的態度和語氣來,對著門外那些從國子監趕來的監生道:“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勝於蠻夷坤地,則國勝於蠻夷坤地;少年雄於乾坤寰宇,則國雄於乾坤寰宇。”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大乾,與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