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要姐姐多費些力氣用棍子趕。”
“這……”
楊秋娘笑的兇惡:“不管她是什麼邪穢,幾棍子下去就讓她乖乖的。”
王神婆舒了一口氣,原來是教訓一頓這倒不難。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銀子,楊秋娘按住她的手說:“那邪穢厲害著呢,王姐姐可要不惜力氣。”
王神婆感覺著手底的銀子,尋思了一會說:“再厲害的邪穢也能趕走,就怕你家媳婦得有些日子不能下炕。”
楊秋娘收回手笑著說:“下不了炕也沒關係,總還有我這老婆子伺候她,總比邪穢鬧的家宅不寧強。”
王神婆心裡撇嘴,也不知道先房媳婦怎麼得罪你了,要這樣教訓。
不過她猜錯了,楊秋娘不是要教訓。楊秋娘知道顧默默的身子到底咋樣,只要打的下不了炕,‘哼’楊秋娘心裡冷笑。
牛車咕嚕咕嚕的往杏花村返回,車上王神婆故意叮囑楊秋娘:“打起來,邪穢要亂跑的,可要先關好院門,逮住人捂上嘴才好。”邊說邊瞟趕車的牛三旺。
牛三旺老神在在的趕車,就跟沒聽見似得,倒是楊秋娘積極的回道:“王姐姐放心,咱們三個人還收拾不了一個人。”
第3章 撒潑
臭蛋睡了一覺醒來,看見顧默默還在做手裡的針線活,乖乖的躺著沒動,軟軟的叫了一聲:“娘~”
顧默默停下手裡的活計,也幸虧她有前世的所有記憶,因此做什麼都很順手。她輕快地幫臭蛋穿好衣裳,給他餵了點準備好的溫水喝,再接著抱他出去解手。弄完這些顧默默回到西廂房,把臭蛋放在炕上開始疊被子,收拾東西。
按理顧默默是長媳要住在東廂的,可是婚後不久就被楊秋娘說的,和牛承祖換了屋子住到西廂。顧默默邊忙活邊搖頭,就是太好說話了,才被楊秋娘慢慢的肆無忌憚的欺負。
明明杏花村裡的人多一半姓陳,和陳寶珠或近或遠都是本家,偏偏自己的前世不會依靠。別的不說,東隔壁的九外(wei發四聲)爺和陳寶珠的爹,是一個爺爺的堂兄弟。斜對門的里正陳明德和陳寶珠更親,他們兩是一個爺爺。陳寶珠的爹是老大,陳明德的爹是老三,可惜陳老大一輩子就只有寶珠一個閨女。
顧默默收拾好,抱著臭蛋出門,先去了隔壁九外爺家。
“九外爺,九外婆在家不。”顧默默站在院門口揚聲問道。
“大壯媳婦來了。”屋裡出來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婦人,高個、身體偏瘦,上穿著駝黃色斜襟夾襦下裙是靛藍色,看著特別精神。一頭黑髮不見白的,整整齊齊的盤緊,拿布巾裹了。
她打起簾子笑呵呵的說:“快帶臭蛋進來。”
顧默預設識這就是九外婆了,一個特別爽利的婦人。她抱著臭蛋笑著屈膝行禮說道:“臭蛋醒了,我帶他出來轉轉,多見見人興許能早點學會說話。”
“你早就該這麼想了。”九外婆高興地很,她的性子黑白分明,早就看不慣楊秋娘一面要臉皮,一面專做不要臉的事。更何況顧默默和臭蛋才和她有親。
顧默默跟著九外婆進了屋子,發現九外爺也在。他正坐在炕下的小板凳上,編密實的蒲草鞋。顧默默一看就知道,這是給冬天準備的。
“九外爺萬福。”顧默默繼續抱著臭蛋屈膝。
“起來吧,就你講究這些。”九外爺沒抬頭,繼續忙著手裡的活計“這兩天我有功夫,給你和臭蛋一人打了一雙草鞋,待會你回去記得帶上。”
“嗯。”顧默默笑著應道,沒法說謝謝。因為自從九外爺第一年,發現顧默默鞋爛了沒得換,先是九外婆給了幾雙舊鞋。然後每逢換季,九外爺都會隨手幫顧默默打一兩雙。這幾年顧默默都不知道穿了多少。
雖然不說謝謝,但是這份恩情顧默默牢牢地記在心裡。
九外婆喜滋滋的端了一個粗瓷茶碗過來說:“你月娥姨中秋節來看我和你九外爺,帶了些幹棗,九外婆拿紅糖泡了,你和臭蛋喝喝看。”
九外婆口中的月娥,是她的大女兒,已經嫁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臭蛋沒少穿人家的舊衣服。
“嗯。”顧默默笑著點頭。
“就要這樣才對,”九外婆笑著說“等會我去給你們年倆拿點吃得出來。”
“不用了,九外婆我在家吃飽的。”顧默默心裡真的為這村人的淳樸感動。原來的顧默默做月子時,吃的幾次紅糖雞蛋都是九外婆端過去的。
平常也會偶爾煮個雞蛋塞給自己給臭蛋補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