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名。”
葉明煜見她言之有理,點頭道:“的確如此,我看那些官差,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阿梨,你是要我們的護衛四處在桐鄉尋人?”
“這倒不是,桐鄉雖然小,但地形複雜,我去尋張地圖也好。但問題在於,馮裕堂一旦發現我們在尋找這些官差,很可能將官差藏起來。”
“那就搶人!”葉明煜想也沒想就道。
“是要搶人,但不是在現在。”姜梨思忖一下,道:“舅舅,縣衙裡有一位倒夜香的啞婆,你能不能讓你的人想法子將啞婆接出來,與我見上一面,但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能被馮裕堂的人發現。”
“一個人?”葉明煜拍了拍胸脯,“沒問題,擄人這事我順手了。”見桐兒和白雪盯著他的目光,撓了撓頭,“上次佟知陽的外室和兒子,不就是我親自擄的嘛?到現在佟知陽都沒發現是我做的手腳。”他說的很有幾分自豪似的。
“不是擄走,這位啞婆,很有可能知道官差們現在的下落。”姜梨道:“所以,一定要小心。”
葉明煜站起身:“放心吧,舅舅辦事,哪一次給你辦砸了過?”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問:“不過這啞婆叫啞婆,該不會是啞的吧?要是啞的,你怎麼問?她識字嗎?”
“她不啞。”姜梨在他身後道:“她會說話。”
……
葉明煜離開了。
等葉明煜離開後,姜梨找人送了紙筆墨進來,開始細細的為葉明煜勾勒地圖。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桐鄉,桐鄉的每一個地方她都知道。若是有不知道的,便是如今煥然一新的縣衙,馮裕堂讓縣衙變成了“他”的縣衙,姜梨沒能知道里面究竟變了多少。
但桐鄉這個地方,其他地方,她都是瞭如指掌。葉明煜要在桐鄉行動,有了這份地圖,如虎添翼,沒有人能比她做的更詳細。
等做完地圖後,她又開始看卷宗,將卷宗裡面有漏洞的地方記載下來,看看日後還能不能借著這個再揪出一些證據。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白雪和桐兒喚姜梨吃飯,姜梨也顧不上。天漸漸黑了下來,屋裡點起油燈,姜梨這才驚覺已經到了夜裡。她看了看窗外,皺眉問道:“舅舅還沒回來?”
白雪搖了搖頭。
“怎麼去了這麼久……”姜梨喃喃道,正說著,葉明煜身邊的阿順來報:“表小姐,三老爺回來了,啞婆也帶回來了,您現在要不要見見?”
姜梨喜出望外,道:“就來。”
等去了房裡見到啞婆,啞婆正在狼吞虎嚥的吃飯,彷彿許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了。葉明煜坐在一邊,翹著腿,啃著一個饅頭,見姜梨到來,邀功似的道:“阿梨,怎麼樣,我把人帶來了,一個人都沒發現。”又道:“呸,馮裕堂真晦氣,找人跟蹤我,要不是我讓人扮成我自己的樣子引開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甩掉這個麻煩。啞婆住的地方倒是沒人監視,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等天黑了才帶她過來。”
姜梨看向啞婆。
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嚥下最後一口粥,這才看向姜梨。
啞婆的臉上因為蒼老溝壑縱橫,眼皮子搭下來,駝背,身材瘦小,便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大約因著做的是倒夜香的活計,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旁人都要避之不及。
姜梨卻沒有表現出嫌惡的神情,只是平靜的道:“啞婆。”
啞婆看了姜梨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是誰?”
葉明煜嚇了一跳,一路上,從他帶走這老太太開始,這老太太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便是被帶走時候的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聽說人到老的時候都是這麼處變不驚,葉明煜就當這老太太是遲鈍了。姜梨起先說啞婆會說話,葉明煜還以為是玩笑,誰知道這會兒啞婆真的開口說話了,聲音雖然嘶啞,卻還算清楚,他嘴裡嘟噥了一句:“還真會說話啊。”
“我叫姜梨。”姜梨看著她,笑道:“啞婆,我找你來,是為了打聽薛縣丞原先的手下,現在在什麼地方。”
啞婆道:“我不知道。”
姜梨笑了:“你怎麼會不知道?馮裕堂換走了所有原先薛懷遠的人,唯獨沒有換下你。大約也是覺得你不會壞事,但我知道,你是知道的,對吧?”
啞婆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說,說了就沒命了。”
“難道你不想為薛縣丞報仇嗎?”姜梨笑笑,“薛縣丞可是個好人。”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薛懷遠曾經幫過啞婆。
啞婆原先是個寡婦,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