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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顧崢抽了抽嘴角,偷偷瞪了小二壯一眼。這個小子,生下來就是和他作對的!看看,娘子生氣了,用後背對著他,他還得絞盡腦汁想怎麼哄人。

他決定,等二壯三歲以後,練武之事得操練起來,這小子要敢在娘子面前給他上眼藥,他就狠狠地操練一番。

這邊,莫小荷躺在床上,心裡又不是滋味,本來是夫妻之間的玩笑,她又小題大做地甩臉子,總感覺對不起自家夫君。但是她又和中邪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心想要道歉,卻又拉不下臉,只得憋著。

爹孃和大哥不在身邊,她只有顧崢,如果她傷了他的心該怎麼辦?這麼一想,她就忍不住心中泛酸,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莫小荷肩膀抖動兩下,無聲地哭泣,顧崢耳力驚人,還是聽見了,他沒說話,脫鞋上床,把她緊緊地擁在懷中。

良久,等莫小荷情緒開始穩定,顧崢親了親她的側顏,嗓音嘶啞地道,“娘子,是為夫的不是,你生氣就打我幾下,別自己悶在心裡,我哪錯了,以後一定改。”

惜字如金的人,道歉卻很順溜,一口氣說完,就像是背臺詞,每次她發脾氣,顧崢都是同樣的話,一字不差。

久而久之,莫小荷都能背下來,她很懷疑,自家夫君的道歉詞也不是自己想的,而是求教能言善道的徐鐵頭。

這點,她還真猜對了,顧崢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辭,娘子一發火,他就手忙腳亂,臉上沒表情,像個殺神,內心早已心亂如麻,當年一個人挑了幾十人的山匪窩,他眼睛都沒眨一下,遇見莫小荷,完全沒轍。

徐鐵頭作為狐朋狗友,當即支招,怕顧崢說錯,寫了一張紙,讓他照著念。

又是同樣毫無創意的話,莫小荷卻一點不生氣,瞬間破涕為笑,她迅速緩過神,抱著顧崢的腰,一手捶打著他的胸肌,“這麼硬,我怎麼打的動你?”

每一塊肌肉線條都帶有流暢的美感,還不是那種誇張如狗熊的肌肉男,莫小荷最喜歡摸,對此很滿意,但是用手打,只能讓手跟著疼。

“夫君我還有更硬的。”

顧崢身體蹭蹭地躥起火苗,聲音低沉沙啞,卻又好聽的不行,莫小荷視線向下掠過某處,面色染上一層紅霞,“你個流氓!”

“我只對娘子流氓。”

見莫小荷緩和了些,顧崢很是上道,別以為他是花言巧語,他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

到底是坐月子,夫妻倆也不能發生什麼,摟摟抱抱,耳鬢廝磨了將近一個時辰。

天已經漆黑,半個月亮掛在天際,皎白的月光灑在內室,有一種霧裡看花之感。

今年中秋那日,莫小荷中了暑氣,加上要生產,吃不下東西,家裡也就簡單的做了幾個菜,平平淡淡的過了。

過中秋,幾個月後就是年關,又一年來臨,莫小荷深深覺得,這半年多的日子過得太快,轉眼即逝。

“夫君,你又沒錯,為什麼每次都認錯,而不是和我講道理?”

莫小荷用嫩嫩的臉頰蹭了蹭顧崢的胸口,聲音悶悶地,明明是她發神經無理取鬧,每次都要他哄著她。

站在自家夫君的角度想,莫小荷唾棄自己,她就是現代人所說的作女,還帶著點矯情,如果她是顧崢,怕是早厭煩了。

“你是我娘子,所以,你永遠都是對的。”

顧崢拍拍她的肩膀,能娶到莫小荷,是老天格外開恩,她為他付出太多,不然以莫家的地位,她能輕鬆的做官家夫人,在後院混得如魚得水。

他有什麼?不過是個山野漢子而已,當年還和乞丐一樣乞討過吃食,長相醜陋,根本沒一點配得上她的地方。

“別說你沒有錯,就算是有錯,家也不是講理的地方。”

顧崢想得很明白,他就算爭論過自家娘子,能得到什麼?惹得她不痛快,他更不好受。

“夫君……”

莫小荷多愁善感,差點又哭出來,她做個深呼吸,把眼淚憋回到眼眶內,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心底那點濁氣,全部消失殆盡了。

接下來的日子,莫大丫和徐鐵頭跑得很勤快,聽說二壯滿月要啟程往回趕,二人很積極,主動接下來買馬的任務。

家裡人統一口徑,青稞是楊嬤嬤的乾兒子,莫大丫是個頭腦簡單的,根本不會想歪,只是偶爾感嘆一下,男子長得比女子還美,讓她很受打擊。

“小荷,你這月子坐的舒服,能洗頭洗澡,整日琴棋書畫,過的和養在深閨中的小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