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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向陽看了眼天色,“馬上天就黑了,等明天再去吧。”
何方芝笑了笑,“沒事,我不走遠,就在河渠那邊逛。”
張向陽見勸不動,所幸由她了。
何方芝是特地跑出來把這事告訴楊培華,“楊老師,我這幾天可能都沒時間來學習了。”
緊接著把做藥膏的事情說給他聽。
楊培華很為她高興,“你有這個本事,合該學醫才是。”
何方芝現在還沒想好到底學什麼專業。她對許多專業都不太瞭解。
學醫是原身的職業,可不是她的。她除了會把脈,對其他一竅不通,真的能當好醫生嗎?
楊培華望著遠方日漸落下的夕陽,心中感慨萬千,“現在中醫日漸沒落。當初我有許多老夥伴都跟我一樣遭了罪。以後恐怕是西醫的天下了。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反而沒有了用武之地。當真是可悲可嘆。”
何方芝聽了,也是五味雜陳。可恨她當初沒能多跟太醫學點東西,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茫然無措了。
第 33 章
何方芝帶著張母和表姐在各個生產隊忙活了大半個月才把兩百瓶藥膏做完了。
裝藥膏的瓶子還是張向陽特地在鎮上賣粗瓷的人定的。
上面的塞子是張大隊長做的。張向陽也是在此時才知道他爹還會點木匠活。雖然多年沒做手有點生; 可做塞子這種活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明面上; 這東西是免費替彭家木做的; 為的是還人情。可實際上他們得了不少錢。
張向陽和何方芝一商量; 就給張母和表姐每人做了身衣裳; 當作謝禮。
張向陽把藥膏賣完之後; 又把糧票交給趙志義; 讓他幫忙換成錢和一些家裡缺的物資。
他原本打算直接要錢的,可一想如果要票的話; 他搗騰一下,還能多賺點; 所以就要了糧票了。
但沒想到人家幾千斤的糧票居然連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給了。
張向陽把彭家木請回家裡; 還把他大哥也叫過來陪酒。
何方芝特地下廚給他們做了頓豐盛的晚飯。
三個大男人在那邊嘮嗑; 何方芝就帶著兩個孩子到水庫邊釣魚。
之前中秋那天,他們沒能去縣城,所以張向陽就帶他們一起到這邊釣魚。
雖然那天有點背,一條魚也沒釣到; 可兩個孩子卻非常高興。
張家; 張向陽手裡提著個酒瓶朝彭家木笑道,“今天你來; 我特地找人買了這瓶茅臺酒。彭哥; 你看我這夠意思吧?”
彭家木笑眯了眼,雖然張向陽這小子不靠譜,可對人是真大氣。
彭家木附和著點頭; “夠意思!”說完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揭他的短,“你不是答應弟妹戒酒了嗎?”
張向陽嘿嘿笑,“我媳婦那是最通情達理的。跟別人喝,她不放心。跟你喝,她二話不說就批准了。”他湊過來,小聲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彭家木被他恭維的還挺高興,順著對方的話頭往下問,他倒要看看陽子還能說出啥好話來。他挑了挑眉,似乎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
張向陽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因為你家有隻母老虎!哈哈哈!”
彭家木撅著嘴,瞪他一眼,“我跟你閒聊說的話,你怎麼什麼都往你媳婦耳裡灌呀。你這嘴就沒個把門的。”
張向陽重重嘆了口氣,“彭哥,你這話說的,我媳婦問我,我能不告訴她嘛。要不然我夜裡不得睡地上啊?”
張向民和彭家木齊齊看向他,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眼裡的意思是“你居然這麼慫?”
彭家木更是拿手指點著他,“你還我說怕媳婦,我看你呀,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嫂子再怎麼刁蠻不講理,也不會讓我睡地上。”
張向陽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似乎很怕他媳婦聽到的樣子,直起身子,探頭探腦外往外瞧。
彭家木拍了他一下,笑話他,“別瞧啦。剛才弟妹拿著你的釣杆出去了,你又不是沒看到。估計這會才走到水庫邊上呢。”
“哦,哦,那就好。”張向陽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就這麼鬧了一通,兩人的關係更親近了。
張向民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他弟弟的意思,原來跟人拉關係也要投其所好。
彭家木家裡個母老虎,肯定經常被人說是‘扒耳朵’,‘怕媳婦’。現在見人跟他一樣都怕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