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張向陽可沒覺得,“那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
何方芝手肘支起來,單手託著頭,笑看著他問,“哪裡怪?”
張向陽撓了撓頭髮,斟酌了一番說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特別的自信,非常有氣勢。還有也沒有那麼溫柔了。”
何方芝淡淡地道,“你想要溫柔一點的媳婦?還是現在這樣的?”
張向陽也說不上來哪種更好,“只要是你就好。”
就知道直接問,他給不了答案。何方芝只好道,“快點睡吧。”
張向陽在倉庫待了半個多月才把倉庫給整理完畢。
只要是沒有破損的郵票,他全部都剪下來帶回家裡。
彭家木聽說這小子居然花錢買了些郵票,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就笑話他,“你想要郵票找我呀。我每天去鄉下送信。把信交給他們的時候,我可以問他們要。反正這玩意已經用過了,也沒啥用,他們肯定會給。”
張向陽有些猶豫。雖然他很想集郵,可他並不想故意去破壞別人的機緣。
也許這些人會有人珍藏信件,繼而把郵票儲存下來,多年以後,把郵費賣掉,也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如果自己去找他們要,就是把他們的機緣給搶走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所以他當下搖頭,“不用了。我只是覺得這些郵票好看,買幾張留著看而已。”
彭家木見他不要,也不好說什麼,反而問道,“上回我朋友找你要的藥膏,你還有嗎?”
張向陽張了張嘴,“我上回可是給了你十幾盒,他都用完了?”
“你也知道他們跑長途的,天天待在車上,咱們這邊涼快倒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南方那是真熱啊。”彭家木以為他不知道南北差異,“我聽說最南邊的地方,天氣熱得很,哪怕咱們這邊在下冰刀子,人家那邊也就穿一件褂子。”
張向陽想了想,“有是有。不過馬上就要秋收了,草藥得趁著這段時間早點收。你就讓他給個準信,到底要多少瓶,我一次給他做完。等秋收繁忙,可就絲毫不得空了。”
彭家木一聽這話,想了想,“那我做主,找你定兩百瓶。”
張向陽呆了呆,“這麼多?”
彭家木給他算了筆賬,“他認識的人都是跑長途的司機,幾十口子。一瓶也就夠一個月的。現在離明天春天還有半年,兩百瓶不算多了。”
張向陽想了半天,試探著道,“我都要糧票,他能幫我弄來嗎?”
彭家木看了眼四周,小聲湊到他耳邊,“準成。”
糧票也成?張向陽有些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彭家木很肯定地點頭,見他想要刨根問底,彭家木忙抬手阻止了他,“這事你就憑管了。往後有的是機會知道。”
張向陽滿腹的疑問就這麼憋回了肚裡。
一個跑長途的司機居然能弄到幾千斤糧票,可真厲害。怪不得這年頭的司機這麼吃香呢,敢情是油水夠多。
到了家裡,張向陽把彭家木的要求說給媳婦聽。
何方芝聽到要這麼多,“看來得找咱娘和表姐幫忙了。”
張向陽想了想,“咱們從中賺錢這事不能告訴咱爹,要不然他會以為這是投機倒把,到時候不給咱娘和表姐請假。”
何方芝隨口扯了個理由,“那我就說這是彭家木要我幫忙的。我們這是還他幫你找工作的人情。”
當初彭家木幫著找工作,公爹雖然送了他不少禮。可那是禮數,人情還是要還的。
張向陽見她張嘴就能說出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讚道,“你的腦子轉得可真快。”
何方芝被他這動作弄得懵了,反應過來之後,把他的麵皮往兩邊扯,張向陽倒是沒嚷疼,何方芝卻被逗得哈哈大笑,“你成了大青蛙。”
張向陽見她笑顏如花,還應景似地呱呱了兩聲。倒是把何方芝逗得更開懷了。
張向陽摟著她的肩膀,趁著她不背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的一吻,很快就鬆開。
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何方芝腦子瞬間宕機,等她反應過來,張向陽已經跑遠了,嘴裡丟下一句,“我去找咱娘和大嫂吧。”
何方芝沒有跟著去。
張向陽回來後,衝她道,“咱爹答應了。明天咱娘和大嫂就陪你去找草藥。”
何方芝點頭,然後讓張向陽陪兩個孩子玩,她揹著竹簍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