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答應之時,眼底有說不出的認真。
她定定看著,又覺得,這人真是……說不出的帥。
無論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生得好,糅合在一起,更是生了一種說一不二的可靠感,英俊、沉穩,她甚至不能把他與初見時那個拿著刀想劃她脖子的小少年結合在一起。
阮小么心中一熱,推開凳子便抱了過去,恨不得對著察罕的臉一頓親,呢喃道:“我相公最好的!……”
察罕似乎有些吃驚,卻伸手穩穩托住了她,唇邊彎起了一個笑意,看著她的眼眸中有數不完的溫柔繾綣。
他俯身低頭,一點點地親吻著阮小么。(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一章 風暴前夕
阮小么像個貓咪一般,舒服地閉起了眼,仰面迎合著他,不住地又想用唇摩挲他的面頰、耳側。
她叉開雙腿,坐在他身上,不自覺微微蹭了起來,想貼合地更多。不自覺又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身上喘息動作時的一份性感,摻著疼惜的溫柔,又讓她漸漸紅了臉,覺得有些發熱。
察罕也覺察出了她的慾念,見她雙眼迷濛,好似蘊著無限春光水意,整個人軟若無骨,心中一動,被勾得也生出了幾分火氣。
阮小么大膽的很,在她看來,如今他們已是合法夫妻,做點夫妻的分內之事,旁人也是管不著的。
這麼想著,一雙不安分的小手便竄進了察罕衣襟之中,輕觸著他堅實的胸膛了。
察罕心頭欲起,失笑道:“你怎的如此心急……”
“我喜歡你。”她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他眼底暗了暗,想站起身,“白日宣淫。”
阮小么卻壓住了他的動作,一邊胡亂地吻他,一邊吃吃笑道:“這是閨房樂趣。昨兒個咱們……今日換個姿勢?”
說著,還很不老實地用又翹又緊實的雙臀蹭了蹭他腿間。
察罕壓著她吻了半晌,最後一起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壓下她不安分的雙手,喑啞道:“那也得去榻上!”
帳中春光無限,簾幔皺起如水波迎風,吹散開來,一晌方歇。
待到雲消雨散,已是黃昏時分。
阮小么懶懶地趴在察罕身上,身上似卸了力道一般,沒了筋骨,安靜閉著眼憩息。
好半天。才輕聲問道:“那……蘭莫如今怎樣了?”
察罕看著她,用手指有意無意描摹著她的眉眼,“如履薄冰。”
原本事態未定。兩位皇子實力相當,朝中現出兩分之勢。而如今老皇帝仍未定太子,卻讓二皇子掌國,差不多就擺明了想讓他為新帝的意思。
蘭莫是長子,到底不是皇后親出,差了“正統”這麼一著。
阮小么不自覺想起了那個沉默寡言的、鐵一般的男人。
他向來穩操勝算,步步為營,卻一朝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不知是怎麼個想法。
“既然如此。你們……你們為何不換個門面?”她道。
察罕搖了搖頭,模模糊糊嘆了一聲,讓她枕著他的臂膀,道:“哪有那麼簡單。殿下母妃與扈爾扈族有血脈之親,且我族已宣誓效忠於他,棄主求榮,這是最為天下人鄙棄的。”
“你們北燕人就是死腦筋,哪像大宣這麼變通!”她不以為然撇了撇嘴,“大宣朝廷老臣裡,上數三代。一半是前朝舊臣。”
察罕苦笑。
說歸說,阮小么心中到底生了一根刺,誰都不知道過了今冬。來年是個什麼光景。新帝若不是蘭莫,扈爾扈族因此落下個罪根也說不定。
然而事情早在此時就已經展現了苗頭。
第二日一早,老王妃果真攜著一干下人,帶了一身的行裝去了禮王府,與阮小么來了個眼不見為淨,任小夫妻二人獨自鬧騰,把老親王也甩在了腦後頭。
她前腳走,後腳宮中便有人來傳了旨。
傳旨的是個年邁的公公,已坐到了太監之職。穿了一身青黑的宮服,腦袋上不多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出了轎。
綠蘿見著了,忙來稟報阮小么。
待主僕二人去了正堂前廳時。老親王與察罕已在那處了。
那太監的態度恭敬的很,一面兒把口諭交給遞送的下人,一面兒用微啞卻輕細的嗓音道:“皇上知曉和安郡主與將軍昨日已然完婚了,本意召幾位貴人進宮,然龍體抱恙,且郡主尚未封命婦品階,故只召親王入宮面聖,也敘一敘平常。”
老親王接了旨,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