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無論是那個選擇,左父都會要脫下一層皮來。
“垮了。”左父沉沉的說道,“我大意了。”
左父哪裡想到這樣一塊放了許多年的石頭,竟然也會成了別人算計他的道具。一時熱血上頭,卻是付出了九千萬的代價,想要扳回這一局,左父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可能會讓十多年的安排毀於一旦。
左父眼底一暗,清楚有些事,必須要提前了。
“不,沒有垮。”左一嵐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不帶任何的情感,卻說得無比篤定。
左父的眼睛一亮,看向了左一嵐。左父可知道左一嵐的本事,雖然接觸解石不久,可是以左一嵐十賭十漲的水準,就可以看出左一嵐在玉石一道有著多大的天賦,現在,左一嵐竟然發話說這個石頭沒有垮?
這一次,左一嵐是橫切,切開了玉石,就露出了中間填補的痕跡。這個洞被那些人挖的很深,幾乎到了頂,而這條洞周圍全是壞石,沒有絲毫的玉石痕跡,也難怪那些人會放棄自己解石,轉而選擇找上了左父這樣的冤大頭了。
左父看著這一道痕跡,冷笑了起來:“這手段,和老爺子手下的孫師傅可真像。”孫師傅在不是孫師傅的時候,是賭石場上的渣滓,專業造價來哄那些門外漢,倒也積累了不少財富,等到老爺子上位,他就招攬了孫師傅專業來鑑假,以及……造假害人。對於孫師傅的手段,左父可算是再清楚不過了,多少人在他手下家破人亡。
看著已然切成三瓣的石頭,左父心底又是悲傷有些憤怒,這麼大的一塊石頭,竟然只切出了百萬價值的老坑玉,這何止是切垮了,這是全打水漂了啊。看著光滑的切面,左父搖了搖頭,這石頭,沒有玉了。
可是,左一嵐的動作簡單無比,她只是在兩邊切面上潑了些水,拿著光往上照去:“你們再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有什麼可看的呢?左父疑惑的看向了石頭,依舊是毫無生機的模樣。可是,隨著左一嵐燈光的走向,他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這一看,就讓他看出了不對來。
這表面,可有點奇怪了。
左一嵐把手電遞給了左父,左父也來不及說什麼,打著光仔仔細細的看著,看著看著,他的手就忍不住抖了起來:“一嵐……我沒有看錯吧。”
“沒有,你沒看錯。”左一嵐微微笑著,“我說,沒有垮,那就是沒有垮。”
左父猛地把手電扔在了地上,放聲大笑了起來:“不錯!沒有垮!天不亡我啊!”
22|0021城
唐思寶忍不住湊上前去,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看著左父這幅欣喜若狂的樣子忍不住心底嘀咕。左父也不藏私,拉著唐思寶往那毛料上看:“看到沒?這不是死石,這是墨玉啊!”
唐思寶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上手摸了一把石頭。墨玉?有價無市的墨玉?要是這一塊是墨玉,也就是整個石頭都垮了又如何?這可是墨玉啊!
“摸不到的,還隔著一層呢。”左父很有些志得意滿,這些人想要害他,可想不到峰迴路轉,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那人打洞的位置巧,剛剛好和墨玉隔著一層,正中間的位置,薄薄的一層石頭把墨翠包裹著,即使用強光照射,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倒是讓左父撿了便宜。
說話間,左一嵐已經將另外一邊的石頭給解開了,那半邊也是運氣不好,只出了一小塊的老坑玻璃種,另外的大半全是一些廢石,不見丁點玉的痕跡。若是沒解出墨翠來,左父說不定還會失望,可現在,他滿腔的熱情就等著看另外半邊能解出多大的墨翠了。
左父看著左一嵐,接過了解石機,很是鬥志盎然:“說,從哪開始切!”
不知不覺之中,三個人竟然都以左一嵐為主,並且很以為然。左一嵐也不見多不習慣,對著左父就是點點頭:“擦。”
擦?
這個字讓左父都忍不住手抖了抖。擦的意思,就是玉離皮殼近,這麼大的毛料,若是滿滿的被墨翠佔著……
左父不敢再想,仔仔細細的擦著石,生怕一個手抖就下去幾十萬。時間過得緩慢,又過得很快,一會的功夫,整個墨翠就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左父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面前墨黑的石頭,一顆心跳的飛快,他拿著手電筒照射,印出漂亮的綠來。這是墨翠,正宗的墨翠。
這時候,左父哪裡還記得起老坑玻璃種,他看著面前的墨翠忍不住伸手摸著,這玉,潤滑,水頭足,顏色好,是墨翠中一等一的貨色,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