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但哪裡會出什麼大事……”
一聽這話,無暇便登時扭頭剜了多嘴的豆蔻一眼。
年紀小??
顏綰愣了愣,轉向無暇,“多大?”
無暇抿了抿唇,“屬下一共派去了四人,領頭之人……十歲。”
“什麼?!”
顏綰一下從榻上站起了身,又急又怒,卻也不好責備無暇什麼,只幹跺著腳,“十歲?!那不也是一個孩子嗎?!”
豆蔻知道自己說漏了,悄悄打了打自己的嘴。
無暇神色有些複雜,解釋道,“小姐說要一定要挑選死門武功上乘之人去北齊。屬下特意辦了個甄選……”
“結果?”
“那小子……是第一。”
“……”
顏綰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也罷……”
想來北齊那裡不到必要時候,死門之人也不必出手。
自知說錯話,悄悄躲到旁邊的豆蔻捱了無暇一個眼刀,將功補過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上次小姐你吩咐去查北齊那位皇后的背景,倒是有些眉目了。”
“哦?”
顏綰重新坐回了榻上,一聽這話,眸色亮了亮。
老實說,她對北齊那裡的情形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吩咐莫雲祁去查查軟軟的生母,再看看北齊帝后的關係如何,會不會涉及什麼寵妃滅後之類的宮心計,生怕軟軟會莫名捲入北齊的皇室爭鬥裡。
豆蔻一邊替顏綰牽了牽腿上覆著的薄毯,一邊開口,“那位娘娘也算是將門之後,進宮後雖不受寵,但卻也從不被冷落,帝后二人相敬如賓。北齊皇宮裡的那些妃嬪也無人敢挑戰皇后的地位,哪怕心口不一,表面上還是對這位娘娘畢恭畢敬。因為北齊皇帝基本上是不過問後宮之事的,一切都交由皇后處理,那些勾心鬥角之人若是落了把柄在皇后手裡,北齊皇帝也絕不會開口向皇后求情的。”
“這樣啊……”
顏綰若有所思。
聽起來,北齊的後宮好像還比大晉要簡單不少。
“肅王來了。”
靠在門邊的無暇站直了身,冷冷的提醒道。
話音剛落,門便是被人一下從外面推了開來。
顏綰驚詫的抬眼,只見棠觀拽著六神無主的姜太醫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姜,姜太醫?”
棠觀肅著臉看向姜太醫,“勞煩太醫診脈。”
姜太醫是被人用輕功拎回來的,到現在雙腿還在哆哆嗦嗦,聲音也有些打顫,“王,王妃可有何處不適?”
“……沒有啊。”
“……”
“不是說剛剛偷溜出去玩雪病著了麼?”
某位殿下的語氣十分不善。
他只離了她一刻,便如此不安分,看來接下來當真是要寸步不離了。
“……”玩雪被抓包的顏綰果斷轉移話題,“沒有病著,什麼病著……啊,你說我剛剛打的噴嚏啊!”
“……”
姜太醫面如土色。
一個噴嚏……
看來等不到肅王妃將孩子生下來,他這身子骨恐怕就撐不住要告老還鄉了_(:3ゝ∠)_
===
“啟稟父皇,”御書房裡,棠珩抬眼看向有些疲倦的晉帝,不疾不徐的開口,“質子出逃之事兒臣已經查出了些眉目,那闖進質子府助質子出逃的一夥人已在城外被兒臣抓獲……”
晉帝正歪著身子,一手支著太陽穴,哪怕是聽見了棠珩的話也依舊沒改那副頹然的模樣,眼皮甚至抬都未抬,只咳了幾聲,蹙眉問道,“城外?”
“那夥人帶著質子是混在北齊使團中出城的。”
“那麼,拓跋陵修呢?”
聞言,棠珩的面色微微變了變,負在身後的手也攥緊,“兒臣無能,讓他逃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唯獨讓那個拓跋陵修逃了……
可惡。
晉帝擺了擺手,“罷了。”
“那夥人已經招供了是受何人指使,這是供狀……”
棠珩躬身將那供狀從衣袖中拿了出來,徐承德接過,呈給了晉帝。
晉帝展開供狀,視線掃過,卻是驀地頓住了,歪著的身子漸漸坐直,眉心緊鎖,“列風??可是肅王府裡的那個列風?”
見晉帝終於有了反應,棠珩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但面上卻是作出了一副遲疑的表情,說話也有些猶豫,“正是四哥身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