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鍾原這廝搞鬼。
鍾原你不當間諜真是可惜了》_《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朝我們這個方向看,悲催的是,他們的眼神是何其的曖昧。
也就是說,我和鍾原又被別人誤會成那啥了。關鍵是這種情況下我想解釋一下也不行,大家既然心照不宣地什麼也沒說,我要是解釋,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而如果不解釋,我又覺得彆扭。
算了算了,反正誤會我們的人已經很多了,不在乎再多這一個班的同學。
於是我豁達地吃菜。班主任來了興致,拉著鍾原問長問短問東問西,還說了一堆諸如“沐爾在學校多虧你照顧”之類的客氣話,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腹誹著,照顧個毛,老孃天天被他壓迫!
在同學聚會里,最不能缺少的專案就是喝酒,一般這種情況下我鐵定是第一個醉的。倒不是因為我愛喝,而是,我的酒量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普通的杯子,喝一杯就暈乎,喝兩杯就變遲鈍,再喝,大腦就罷工了,只能聽到別人說話,但是不能思考。因此我跟別人聚餐的時候通常是不喝酒的。可是現在是同學聚會,大家一年才見那麼一兩次面,要是還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屈的樣子,就顯得有點過了。何況就算不和同學喝,老師的酒總是要敬,不光要敬,還得“您隨意我幹了”……
我端著酒杯,看著一旁談笑風生的鐘原,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好吧,鍾原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不見外了。於是我把酒杯遞到鍾原面前, “你給我喝。”
鍾原也不含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還挑眉看我,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沾了的酒,他此時的眼神有點迷離,嘴唇因為溼潤而透著光澤,那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妖嬈。
我乾咳了一聲,小聲問他:“要不,你幫我擋酒?”
鍾原彎了彎唇角,笑道:“我為什麼幫你擋酒?”
我咬了咬牙,心疼地說道:“免你兩天的食宿費,怎麼樣?”
鍾原卻失笑道:“不怎麼樣,我有那麼缺錢嗎?”
我有點炸毛,“那你說怎麼辦?”
鍾原的側過頭去看著班主任的手機,“我喜歡那個。”
我握了握拳,痛心疾首地說道:“大哥你這是敲詐啊,她那手機很貴的……”
“手機鏈,”鍾原打斷我,“她的手機鏈好像是個十字繡。”
我仔細看了看班主任的手機鏈,確實是,鍾原這廝的眼神還真不是蓋的。於是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回頭我也給你繡一個。”
鍾原像個弱智兒童似的,“我要個大的。”
於是鍾原開始負責幫我擋酒。
我敬完了幾個老師的酒,已經飄/飄/欲/仙了,四肢軟得像橡皮泥,只好趴在桌子上。耳邊充斥著諸如“沐爾不能喝了,這一杯我代她”“哦,沐爾有提到過你,高中時多虧了你的照顧”之類的話,可惜現在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停工了,無法思考他們在說些什麼。我現在就像一個沒有主機的顯示器,能聽到他們的話,但是不能分析處理。
過了一會兒,有人把我從桌子上拎起來,然後我就靠在了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的東西上,那東西還一起一伏的,我的肩膀被人攬著,有點緊。我抬起頭,茫然地睜開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下巴,很白,弧線很美。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來,摸著這個美麗的下巴。周圍傳來了一陣笑聲,好像有人說,“沐爾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調戲人”,還有人說,“鍾原你別光顧著傻笑,這一杯必須喝”……
我聽到一陣“咕嘟咕嘟”的液體滑進食道的聲音,然後我的手被人拉下來,緊緊地攥著。
我趴在這個人的懷裡睡了一會兒,後來被吵醒了。好像有人商量著去唱K,又好像有人在說不去。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桌上擺著一杯酒,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衝動,於是抓起那杯酒,仰頭就喝。
還沒喝完,手上的酒忽然被人搶去,我不滿,追著那隻酒杯要搶回來,一邊喊著“給我酒”。
然而沒有人給我酒。我的身體突然離開了地面,有人抱著我,在我耳邊說道:“木頭,我們回去。”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想喝酒。
我被人抱著走了出去,離酒桌越來越遠。我不甘心,一個勁地吵著,“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於是我乾脆大哭起來。
耳旁有人輕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