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由黑猴兒的生動表演,安彩確實不敢碰了,縮了縮手直起身來,那黑猴兒見此圍著她撒歡了一圈,貌似在誇獎她。
安彩真摯的吐出一句,“謝謝啊。”越發憂傷的看著遠處的野人,這年頭人不如猴啊,溝通是人的本能不是猴好嗎!
如此一來理不出這塊田裡到底隱藏著什麼貓膩的安彩確實是不敢妄動一下,不過,介於她本身也沒更多興趣,看也看不明白。再說她離開崖谷,鬧著要外出,還真不是來看木頭幹活的。
“過去,你別叫,聽見沒,噓。”安彩指了指野人的方向,讓黑猴兒快去。
黑猴兒原地跳了跳,側頭看看她,就是沒動。
安彩見溝通不靈,索性就一步步退出田地,看了眼始終低頭幹活的野人,又看了看近前的黑猴兒,發現一人壓根當她是空氣,一猴當她在耍人戲,誰都沒一點意思要禁錮她的行為。
於是乎,安彩狠下決心,轉身摸著一個方向埋頭就跑。
草地上的風似乎從遠處山巒跌宕而來,帶著冷意,又不失力度,刮在臉上生疼,安彩跑的飛快,耳邊只聞風聲呼嘯以及不受控的粗喘,而沒小腿的草叢下方時不時有小動物受驚嚇的跑竄。
她親眼見過一隻肥厚的兔子,被她的跑動驚嚇到,呆看了她五秒,見她越跑越近才撒丫子瘋跑而去。
前世八百米絕對能把她逼死的安彩,到今日為命拼搏,已經完全發揮出了實力,可惜這草地無邊無際,而那大山直插雲霄,傲嬌的聳立,一點沒意思向她靠近。
“要…。。命啊,”安彩無力的雙手撐腿,汗滴垂墜入地。
她現在突生恐慌,兩難取捨,這地方太過陌生,再往下走,她不知道會去哪裡,遇見什麼,這裡跟她有限的常識完全相左。而木頭雖兇殘,潛意識裡她明白還是能夠周旋的,在陌生的兇險與已然熟知的兇險中相比,她是不是應該認命的選擇後者,畢竟她已經過了幾天的安逸日子。
還沒等她想明白何去何從,遠處有一隻黑影急速從草堆裡滾跳而來,差點就撞在了她的小腿上,看清楚竟然是一隻白毛狐狸,緊跟著的卻是一群,它們拼命的往後跑,太過集中把草地壓翻了一塊。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嗷……。”振聾發聵的長嘯,驚的安彩,心肝具麻,當機立斷就往後狂奔。
沒能跑出多遠,後面就如地顫滾滾襲來,咆哮聲越來越近,襲到了她身後幾米,寒毛根根倒立,腦後頸椎處硬成鋼鐵一塊。
腥臭味幾近咫尺,巨大的聲影從她身後一躍而起,安彩神經末梢在壞事前矮身一滾,也不知是自己腳絆的,還是神來之筆,堪堪躲過了這要命一撲,只是沒滾出多遠,抬頭就見那狼型巨獸咧著嘴,涎水四濺,吭哧吭哧喘著粗氣,蓄勢就要往她這邊碾來。
“啊,救命啊……”安彩連滾帶爬喊著救命,須知這完全是無用功,但除此她還能做什麼。
原以為在頃刻就會被撲倒吞噬,結果等來的是更為厚重的地顫,雄厚的長嘯震破耳膜,直把她掀翻在地,仰面躺平。
有一雙大腳就離她的臉面半米遠,順著視線往上,尼瑪,為什麼從來沒覺得野人先生會有如此神武的一刻,這長嘯明顯出自他的口,由此確認,此人不是個啞巴。
在野人先生到達後,安彩的心就安了一半,滿腦子裡都敢胡思亂想了,不過等到她見識了接下來的一幕後,整個人冰凍斯巴達了。
野人如神降臨,那巨狼不畏死活,叱著大鋼牙,揮著利爪再次上撲,可人一動不動,雙手往空中一撈,巨狼瞬間失重,就跟紙片糊的似的,緊跟著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巨狼渾身冒出了大片的血,連著腸子往下掉。
媽媽呀,手撕巨狼現場版,安彩簡直閃瞎眼,內心深處卻猙獰吶喊,這畫風才對好嗎,您沒事種什麼地啊。
☆、第5章 賣乖討巧
張大嘴來不及合攏的安彩,眼睜睜的看著野人手都不擦一下,拎著她的衣襟就把她粗魯的塞進了懷裡,用來時的姿勢抱著,撒開腿就飛奔。
安彩先是碰了一鼻子血汙,血腥味一直縈繞在鼻,揮之不去,想來這次是自己私逃未遂,人不予追究,沒怎麼折磨她,她還是乖乖做她的藥膏貼,別惹人注意才是。
回到原處,安彩先去了潭邊洗去了汙穢,赤身裹了乾淨獸皮,把換下的洗淨了,尋了低矮樹枝掛上晾乾。
左右張望,見他在火堆邊看著石鍋煮黑漿,無處可去且心懷忐忑的安彩一步一挪也跟著坐了過去。
此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