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吃肉?安彩不正常的腦子裡只想到這個,多看了幾眼之後,胃燒的更厲害了。
後知後覺想起那隻碗來,沒形象的爬過去視若珍寶的捧起,沒有肉,連顆菜也沒有,還是那讓人腥臭難忍的黑漿。
安彩潛意識裡嫌棄的不行,手一抖,又緊緊的捧了住,腹腔如鼓,終是閉閉眼,憋著氣大口大口倒了進去。
要命的難喝,可怎麼就飽了呢?上次喝的時候沒這麼餓過,這次餓的狠了,效果格外明顯,別說胃頃刻就舒服了,連下腹部忽隱忽現的脹痛都消解了不少,懶洋洋的還直犯困。
安彩好不容易爬回茅草堆出來的床上,往獸皮上一靠,什麼都來不及想直接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那隻猴子重新出現在洞口,把那些沾血的茅草和石塊全往洞外扔,且用尾巴來回一掃,頃刻一乾二淨。
猴子離開後,高大的身影隨後出現,臉朝外坐在洞口,一動不動。
就這麼野人白天在外,晚上就坐在洞口,而安彩白天無所事事發神經,晚上被一碗泥漿搞的安然入睡,出乎意料的相安無事。
請走了救苦救難大姨媽,安彩在有了吃喝後,終於苦惱到身上的臭味問題,雖說這是嚇跑他的必要條件,可快要把自己也臭暈過去,就得不償失了。
這幾天她好歹摸清了野人的出沒時間表,太陽初升時他就不在了(就是在安彩睜眼後,就看不見人了)。
臨近中午,他會回來,升個火堆煮個大雜燴,是真的煮,不知是藏在哪裡的鐵鍋,灌了半鍋溪水,往裡面扔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果子?樹葉?草根?石頭?恕安彩見識淺薄一樣都沒認出來,攪吧攪吧越攪越稠,煮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人赤手從火堆裡取鍋,放到一邊用石碗勺了一碗,根本沒放多久,熱氣升騰依舊,就灌進嘴裡。
安彩每次在上面看著,都替他疼啊,這手,這喉嚨,這五臟六腑,這還是人嗎?
直覺告訴她,他中午吃的東西就是她晚上喝的黑漿,意識到這點,她喝的坦然多了。
完了這一頓,他就會離開,在日落西山時才回轉,而他的晚飯就隨意多了,有時吃,有時不吃,吃多吃少,都沒有規律。
弄清楚了這些,其實對她來說沒什麼關係,首先她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爬下去的,找外援那也是休想,在這裡自始至終只有一隻野人和一隻猴子。
其次,這山洞雖深,至多五十步就到底,只是照不進的光線,迷惑了視覺,根本沒有退路。
再次,透過這幾天的觀察,她很強烈的預感,可能又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異世大陸?獸人?反正比上一回穿越兇險百倍。源於這野人絕非普通人種,在這種舉目無親,無處可去的可憐境地裡,她除了跟目前唯一的人類好好相處,沒有其他辦法。
綜上,她決定投降,有選擇的服從他。
☆、第3章 和諧相處之路
於是她選擇了在他煮那黑漿的午時,在洞裡尋了好些碎石在手,趴在洞口跟人喊話,“嘿,大哥,大爺,這位先生,你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哦,我也沒多大意思,你知道,你嫌棄我身上髒,我也嫌我髒了,能不能麻煩你給我送點洗澡水?”
自始至終沒反應。
安彩捏了塊一掌大的石頭,看準方向就扔了過去,剛好落在了火堆邊,發出啪嗒一聲。
“哦,耶,”安彩歡欣鼓舞,眼神兒不錯。
那位大爺果斷如她所願的抬頭去看她。
“嘿,大哥,”安彩急忙招手,再他回頭前,加快語速道,“大哥,我想洗個澡,能不能行個方便。”
安彩對天發誓,她只是嘴快,真沒想到他能一下子聽明白,也難以理解他明明聽得懂,非要到現在才做出反應。
只見人站起身來,隨後做出蜘蛛俠的姿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根藤條從天外飛來,把她上半身一卷,“啊…。。”漂亮,安彩再次被抽飛了一把,準確無誤的掉進了水潭裡。
身上勉強遮擋的獸皮,早就被廝磨了開去,縛住那腰的藤條依舊不離身,就著釣魚的姿勢,上下浮沉。
安彩被人當魚給洗了,別說不給她換氣的機會,就憑那水潭的冰涼,她除了窒息也沒得選擇。
再次醒來的安彩,差點咬碎了銀牙,把獸皮底下墊的茅草根根拔出,揉了個稀巴爛,讓你再二,讓你不舒服斯基。
不過此次事件後,竟然有意外之喜,還不止一個。
首先,野人先生沒動她,在她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