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不過鄭嬤嬤,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她已經把許夫人的藥方以及孫太醫診脈的症狀都寫到了紙上,交給了許七,相信他定然有辦法去外頭請人詳看。雖說不知道許侯爺給許夫人服的是什麼藥,但想來給許夫人對症下藥,未必不能讓她清醒,哪怕是她昏睡的時間縮短一些呢。
杜霜醉每日裡就專給許夫人做涼飲,許七來過幾遭,鄭嬤嬤等人都未發覺什麼異常,只是許夫人竟似真的有好轉之勢。鄭嬤嬤一面驚慌,一面故作欣喜狀,急急的報與許侯爺。
許侯爺貴腳踏賤地,竟然撥冗來看許夫人。此時許夫人仍在昏睡,他端詳了半晌,也不覺得她有什麼好轉的症狀,不由的望向鄭嬤嬤。
鄭嬤嬤忙道:“侯爺怕是太心急了,您仔細瞧瞧夫人,氣色可不比從前紅潤了許多?”
許侯爺經此提醒,也覺得許夫人確實比從前精神了些許,可這又如何,只要她長年昏睡,他也不在乎養這麼一個廢人。
他沒那個耐心在這一直觀察著許夫人,不耐的起身對鄭嬤嬤道:“你們務必要精心服侍夫人,但凡稍有閃失,我必不饒你。”
鄭嬤嬤應是,還不忘告一把黑狀:“奴婢們笨手笨腳,做的都粗活,夫人的一切衣食住行,皆是杜二娘子親自打理,若夫人哪一天病體痊癒,便全是杜二娘子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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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牙疼的厲害,實在沒碼出來,看今天的哈。
第223章、監視
果然,許侯爺把冷戾的眼神落到了杜霜醉臉上,她只是淡淡的道:“嬤嬤盛譽,霜醉愧不敢當,且不說夫人未見好轉,即使夫人痊癒,那也是侯爺對夫人的夫妻情深感動天地,是夫人福大命大,與霜醉何干?”
這話可夠噁心人的。鄭嬤嬤不能還嘴,否則便是對許侯爺大不敬,許侯爺自不會放下身段和杜霜醉計較,可非得說他和許夫人夫妻情深,他恨不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又不能當眾作色,即使吞了蒼蠅,也得往下強嚥,把杜霜醉算是恨到了骨子裡。他又狠盯了杜霜醉一眼,心道:無論如何,這女人也是不能留的,更別說把她給了七郎。
顯見得她心眼多,又牙尖嘴利,偏心心念念只站在許夫人那一邊,若有她身許七身邊,只會攛掇著許七和自己離心離德。
原本許七就是個拗的,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功夫才能拉回來,再添一個杜霜醉,那得費多少功夫?
許侯爺淡淡的道:“妻賢子孝,是夫人的心願,尤其是七郎,一直不曾成婚,夫人念念在茲,若此事不成,只怕她難以瞑目,你好好服侍,自有你的好處。”
說罷大步而去。
倒把杜霜醉給噁心著了。
這是明明白白的威脅她呢。許夫人再怎麼想看媳賢子孝,身體這樣了,什麼時候能痊癒還未可知,許七的婚事明擺著是抓在許侯爺手裡,他這是在提醒自己,假如自己不聽他擺佈,他便要替許七另說門當戶對的妻子了?
就算許七不肯,他也有理由指責她不孝不賢,從而不許她和許七在一處。
她如今是杜家的死人,和個孤魂野鬼也差不多,林家不追究她是逃妾,她或許還能安安生生的活著。可或林暮陽不依不饒,許七也難護得住她。
許侯爺權大勢大,自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杜霜醉忍不住嘲弄的彎了彎唇角,一個孝。一個賢,就是許七和她的軟肋,只要顧忌著這兩個字,這一輩子都只能被許侯爺拿捏在手裡。
許七如何想,杜霜醉是不知道的,她也不願意深想。一旦許七真的把許侯爺檢舉出來,這不孝之名揹著,那就是一座五指山,憑當今聖上如何看重他,他也休想再有所建樹。史官們的一枝硃筆,能把許七罵的遺臭萬年。
可她麼,就沒這麼多忌諱了。若她只想做個賢妻,和上一世一般就行了,何必處心積慮的害了樓家一家?
拿個“賢”字就想把她圈起來。許侯爺錯打了算盤。
過了十幾天,許夫人的哥哥謝承嗣忽然過府探望妹妹。
謝承嗣一直在東南負責海防,因著聽說妹妹病重,這才藉著回京述職的機會,帶著一家老小回了京城。
謝承嗣提前送了書信,可那會兒還在路上,後來又忙著在京城落腳。才安頓,便帶了許陳氏來了。
許侯爺不敢怠慢,帶了許七親自招待謝承嗣。
許承嗣的夫人陳氏帶了兩個女兒,年紀都在十四、五歲上,生的嬌顏玉面,十